结果诚如锁儿所料, 南卡不但没有听进她的劝告, 还反过来给她上了一堂名为“土司责任”的课。
“抓名册上几家贵族的把柄, 是我的主意, 请白无络帮忙,亦是我的主意。如今他已替我算到了我要的消息, 我岂有不去之理?我虽是未出嫁的女子, 却也是布萨家的土司。西蕃境内, 没有人会因我捉过奸而不敢娶我, 可我若是不去捉这个奸, 就有可能要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还得没完没了的替她们生孩子, 所以我必须得去。”
入夜后, 刚至亥时, 南卡一行人,便朝各自负责的区域出发了。
白无络送来的信函上说, 每隔七日,南卡那位北苑著名的钉子户“小妈”——金朶, 便会跟扎格庄园的主人——扎格列, 在北苑的柴房里幽会。
而这个扎格列, 便是白无络友情提供的那份贵族惧内名册上, 排名第三的人物。
出现在这样的名册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调查别人家的隐私还做出个名册来, 更是不光彩的事, 但名册上的人在南卡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便能证明这位名册对她来说是大有用处的,所以不光彩就不光彩吧,能物尽其用就行。
据说这个扎格列是个落魄贵族家的少爷,被扎格小姐看上,做了扎格家的上门女婿后,等老丈人一死,他便直接改了姓接过了庄园主人的位置。
既是入赘女婿,入赘前家境又十分落败,所以南卡估摸着,扎格列是为了爱情,而主动强烈要求当入赘女婿的可能性不大。
会有这种猜测,是因为扎格列和金朶幽会的地点选的实在太大胆。
虽说北苑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剩下那几个就算知道金朶的事,也会因琼嘉土司已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守口如瓶,但这不代表在北苑幽会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种事若是发生在扎格列自家的庄园里,被人发现后,他至多不过就是受自己夫人的一顿骂,而他在土司府里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一旦被人发现,那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扎格列宁可每隔七日,像进行某种神秘仪式一般,冒着生命危险来土司府幽会,也不敢将金朶带回庄园去,这足以证明他的确很怕他那位夫人。
等南卡和迦罗抵达北苑柴房时,扎格列和金朶还未现身。
南卡正蹲在草堆后头,若有所思。
出发前,她只想到冲进去抓人时会有多解气和威风,却忘了要抓他们现行,就必须等时机成熟才行。
当一男一女深更半夜,因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共处一室的时候,对于等在外面的人来说,时机成不成熟,就与他们身上的衣裳褪到了何种程度有关。
衣裳越少,少到近乎没有的时候,便是冲进去的最佳时机。
南卡低着头,一面用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地面,一面假装不经意的抬眼,朝迦罗面上扫去。
男女之间那点事,南卡曾在唐国的勾栏院里,远距离听到过一回。
她十五岁的时候,老听外祖母抱怨,说不知道南嘉成天和一帮公子哥跑去勾栏院,都在做什么。
她单纯的以为,外祖母只是对南嘉做了什么这件事感到好奇,所以她主动跑去问了南嘉。
南嘉的解释是,去勾栏院是为了找长得赏心悦目的美人,喝喝小酒,聊聊小天,舒缓一下心情。
南卡觉得南嘉在说谎,他一个皇亲国戚,每日要做的就是睁眼混吃等死,哪来什么压力需要跑去勾栏院去舒缓心情呢?
本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中心思想,某一日的南卡女扮男装带着锁儿跑到勾栏院,也想和赏心悦目的小姐姐喝喝酒聊聊天,舒缓一下心情,谁知她才走到二楼便听到里头传出了奇怪的动静。
具体有多奇怪,她也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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