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一下子发出了一片针雨。竟在每柄重剑的中间都穿出了一个小洞,先前的十余名弟子中,即可倒下五c六人。
陈恪跃将出去,将云沁口授的武功,施了一遍,却只用了五六分力。林中后来的四十余位弟子,还未冲到老夫妇跟前,发梢竟都便被削去了数寸。冲得快的,削得越多。
陈恪定住,抱拳道,黄掌门,你那五位徒儿不是这二位前辈杀害的。听得此话,黄柏松收住剑气,道,那是何人所为。门下得意弟子一下被尽数杀去,搁谁身上都是痛心。黄柏松恨不得将这仇家给千刀万剐。
陈恪道,前几日,他一个日字还未说出,云沁忙抢前一步道,是那桑国武士。心中却暗道,真是个傻哥哥。云沁又解释道,我和恪哥那日经过鸣渊,亲耳听那桑国武士讲的。黄柏松道,什么桑国武士,他的重剑击在石上,噼里啪啦,竟然击出了一阵火花,陈恪,云沁,还有那老翁和夫人,无不震惊,皆屏息望着那一串龙飞凤舞的火花。江湖中人,使剑的高手不少,但像黄柏松这样,能击碎巨石,吉出火花的却没见过第二个。但看他这一力道,却似只是轻轻带过,身影也未见移动。
众人未回过神来,黄柏松道,我看你这小娃娃,多半是这两个老妖怪的帮手。他转换锋芒,又朝陈恪刺来。江湖中人,不论黑道白道,均是纷纷要和他老夫妇二人,撇清关系的,唯恐污了自家门风。今日这少年,却主动上前解释,黄柏松料想,这二人定是那老夫妇的徒弟。
只是黄柏松纳闷,这少侠使的怎么是行云流水。
他那些被削去头发的众弟子齐声喝彩,都道好。
陈恪这行云流水却不过学了三层,还未达到处之泰然的境地。只觉中府穴处一阵巨痛,是被刺出了一道一寸的血口,鲜血直涌。云沁忙持木剑,一个轻功,往黄柏松左肩削去。黄柏松是个中高手,岂是那么容易中招,身形轻闪,木剑刺了个空。老妇人二人齐齐腾起,抓起恪,云,二人的肩膀,施展轻功,朝南疾驰。老妇道,那黄老儿是决计追不上的。
四人约行了半日,到了一处仙境般的地方,是那漓州的漓江。此处是漓江的流觞之所,农人也称呼为溪,云雾缭绕,碧水盈盈,青山高耸入云。溪面上是三三两两的渔人,用那大嘴鸬鹚捕些溪鱼。
四人在一处宅院前停下,门口是两个大大的石狮子,朱漆大门,牌匾上悬着漓江雅庐。入得院内,是几进房子。老夫妇道,少侠,请进。方才,老妇人已用寒州张啸桐的岁暮天寒掌封住了这伤口,少侠此处静养几日。陈恪这一路,原来是这老婆婆封住了这伤口,只是她是何时为我封的伤口,我竟未有一丝发觉。
漓江雅庐建在山脚下,门前溪流环绕,周遭鸟鸣阵阵,倒也是个雅致的小院。云沁想起,黄柏松曾称呼他们二人为天诛地灭,想必这闹得江湖人心惶惶便是这两位老夫妇了。这天诛地灭自不是他们的真名,是江湖中人给的称呼,管那老翁叫天诛,管那老妇人叫地灭。云沁道,天前辈,地前辈。那老夫妇,却笑道,小姑娘喊我们是天前辈,地前辈,我们便是姓天,姓地了。
天诛道,那姓黄的小儿,让人觉着好生聒噪。他功夫不差,徒弟们却是一个不如一个,那柳州五侠,定是浪的虚名。地灭引二人到了一处方室,正中悬着嫘祖绣像,针法细致,神采奕奕,笑容端庄,是那绣中的上品。天诛放下帷帐,邀陈恪盘腿打坐,口中念到,握固静思神,人行缥缈处,剑气如霜,静摩中府。。。云沁明了,这是上好的疗功心经,便在帷帐外静心等候。地灭又寻了二个白瓷瓶子出来,道,这大瓶子的药丸给少侠服下,小瓶子的药丸子,碾碎覆在那伤口处罢。
约莫一个时辰,只听帷帐中哈哈大笑,陈恪道,多谢前辈。晚辈陈恪谢过。这伤口倒是不疼了。天诛道,恪儿复些药草,半月便可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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