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手,但是未必及得上众位豪杰联手出战。
楚辞和余之道现下拆了百来招,陈逸忽得瞧见,余之道滇山剑法如火纯青,本是有攻有守的,现下这剑法虽一气呵成,雄浑锋利,千变万化,但现在却成了只守不攻。他们这剑法一招一式,有快有慢,使慢招时,修养体力,待使用快招时,再聚力发出,这样,数种招式在快慢之间灵活切换,一套剑法使起来,攻中有守,守中有攻,边打边修整,也能无穷无尽。但这轻微变化,除了陈逸并几个江湖宿老,其余人竟未瞧出一分一毫端倪。更有甚者,纷纷为余之道喝彩,更有溜须拍马者洋洋得意,道,余大侠拿下这轻狂少年,让他磕三个响头,奉上三牲,尊余大侠三声爷爷。啊得一身,众人忽听余之道一声惨叫,他左臂竟被自己右手持的长剑削去半截,鲜血直流。说是削,皆因为这剑气纵横,左臂断得干净利落,右臂仍持剑在向楚辞挥舞。楚辞身法变幻奇妙,你一剑五招,我变幻七招,如此拆招,余之道一个剑尖向上稍稍偏差,楚辞白绸发带往余之道左臂弯里轻轻带过,他左臂竟不及向右后方提拉,长剑自上而下,一剑斜砍在左臂上,左手掌连着半截手臂,狠狠砸在几案上。酒啊,菜啊,碎瓷啊,和着鲜血溅了旁人一脸一身。对敌时,不正是讲究见招拆招制住他人而不被他人所制吗,使什么招并不重要了。方才楚辞确是顺着他的招式,你往左,我也往左,你往右,我也往右。
楚辞冷冷道,你再砍,怕是等下你双腿都要废了。他语气平淡,丝毫看不出方才经历的一场恶斗。
一人能不费吹灰之力斗倒一位当世高手,且能全身而退,群雄无不惊愕。
余之道毕竟年过半百,再加上派内近日杂事烦躁,现下强忍受着断臂之痛,竟将体力耗去大半,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渐渐败下阵来,使不上气了。即可有几位小厮上前,将他于担架上抬下。楚辞收了掌,道,今日不是为了看你演猴戏的,我是来给这陈逸送贺礼的。
他一言一语,大庭广众下蔑视陈逸,一个一口竖子,小儿。便是当今武林耆宿,也是称呼陈逸为大侠的。这少年不是轻狂发疯,便是自寻死路。
陈逸道,今日不容你如此放肆。这少年每在这堂上一刻,便如同是在他西溪山庄的脸上狠狠得抽上一耳光。
陈逸右手呈推掌式,一记花满西溪,直朝楚辞攻去。他二人不过相距数尺,花满西溪形成一股剑阵般的气势,招招都是气吞山河的阵式。楚辞以高伏低,他招式之飘忽不定,风神迥异,让人无不称奇,却又是匪夷所思。如若说陈逸是气宇轩昂,这楚辞便是鸿衣羽裳出蓬莱。西溪十九绝是称雄武林的绝学,罕有敌手。今日这少年竟能从容应对,满座屏息皆望向他。陈逸复又双掌双脚各占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变为北冥来客,这西溪十九绝的功夫,历经多位庄主呕心沥血改进,早已是找不到一处瑕疵,这北冥来客更是其中无上境界。旁一中年汉子道,逸大侠使这招,定胜无疑。
云沁目不转睛盯着楚辞,怎耐她修为较浅,竟无法看清大部分掌法,陈恪一会儿看得清,一会儿又看不清,如此来后,只觉头晕眼胀。只听这掌风得如龙吟虎啸般,二人从堂上斗到梁上,楚辞倒挂斜月,陈逸侧立廊柱,但二人掌风丝毫未减弱,反倒一掌更猛似一掌。他二人身形却又是长久保持纹丝未动,楚辞使那众人无一能叫出的神功,陈逸使那北冥来客,两股掌力,在廊柱和大梁之间的三角位置,短兵相接,肉薄骨并,龙争虎斗,竟然久久不能分出胜负。
陈逸暗自吃惊,这少年为何在姝妹妹大喜之日,杀死沈三公子。如若他是于沈家有仇,大可径直往沈家去,可他分明是冲着西溪山庄来的,且招招以命相博。如果是江湖中哪个争强好胜之徒,培养杀手前来挑衅,但如若有人厉害到有这本身,大可自立门派,何必在沈陈二家做这天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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