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威猛非凡,陈恪脚上的功夫竟然无法收住,他方才和楚辞相距约有十余尺,现下与楚辞却只相差了七八尺。又一股真气还是在原来的方位袭来,击在陈恪背心,他右手一震,一招临绝览云顺着木剑威猛击出,又向前飞去了七尺有余,他这一冲击,比之雷电更迅猛,一柄木剑直直插入陈逸和念荣二人两背间的空隙,生生扯开了五位轿夫的剑气网,而这力量也带着他直直穿过这五人围成的包围圈,不仅冲散了陈逸和念荣,也让五位轿夫齐齐后仰跌坐在地。五柄长剑哐当几声从他五人手里脱落在地。细看他五人,或嘴角溢出几缕血丝,或以右手覆住胸口,都是内力受损,脏腑出血的症状。
陈恪脚下未稳,却见陈逸右手轻悬,一阵清风吹在陈恪右手腕,推着他向楚辞刺去。陈恪暗自道,这几掌竟如此深厚,木剑原来有如此沉重,这三股力量的接连推送下,木剑却变得如此轻飘飘,使起来也更得心应手。只是这力道无法把控方向,我该使哪一招将这力量妥善控住。
他这迟疑间,众人只见他双手双脚轻轻忽忽间又朝楚辞近了一尺,木剑正中楚辞左肋,贯胸从他后背猛得刺出。
此时这兵器阵已被群豪合力打散,众人却见那楚辞却是屹立堂中,除去中了一位着翠竹衣衫少年的一剑,竟无一丝一毫损伤。而这一剑实乃陈逸借他手腕击出,奇的是,方才起码有数十位护院,十余位豪杰向他出击,但众人皆未看清他是如何还得手,如何打退这四面八方同时进攻他的高手。进攻过他的人早已残肢横飞,更有数十个头颅圆滚滚横亘在几上,琴上,或悬在梁上,或嵌在地板中,个个血肉模糊,无法分辨相貌。数段或方,或圆的铁片,铜片,钢片和血污,残羹夹杂了一地,满目狼藉。众人皆侧目望向陈恪和楚辞。二人四目相对,同时怔了。陈恪道,在下愚钝,方才这剑是逸大侠借在下之力击出。他不过是想挡剑自卫,未曾有伤害楚辞之心,现下心里暗自道,不知这剑伤他重吗他想抽出,却又担心抽出时会伤楚辞更重,又是万万不敢再向前推进,犹犹豫豫之间,竟然双手握紧剑柄僵持不动。
陈逸道,恪儿。他早就认出这是花枯荣的表侄儿。他见陈恪无畏惧之色,更为得意洋洋之傲气,一切皆如实言明。而又见楚辞已中剑,心中舒了一口气,又是高兴又是愉悦,愁眉舒展,道,今日,逸某是来为舍妹送嫁的,未曾携带兵刃。我见恪儿剑法纯熟,便借他的剑拿下这楚公子。
群豪见他一口一个恪儿,颇为熟络,言语间又颇有长辈于晚辈之鼓励,皆以为这唤做恪儿的少年是陈家至亲。但众人目光又齐齐落在那把木剑上,这木剑与初学弟子练功的剑并无二异,但可从未听说有人带木剑闯荡江湖的。不过江湖中能人奇士辈出,他方才那几招剑招凌厉勇猛,二招既已木剑以高伏低刺破那五位轿夫的剑气网,想必剑法自有一番造化。用何种剑又有何妨。一时间,赞许声满堂。
云沁眼见陈恪这一剑刺出,心中心惊肉跳,这柄木剑比寻常钢铁利刃更重几分,这一剑一定伤弟弟很重,不知有多疼。她只觉心口一阵酸楚,这么多年的期待与思念之情就像那年苍山的大雪,漫山遍野,银装素裹,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冰天雪地里寒冷刺骨,可总是挡不住姐弟两偷偷出去在雪地里嬉戏,冰雪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吸引爱的人前去,哪怕冻僵了。人的感情也如冰雪一般,即使知道自己心中最容易深受冰寒的地方,却也是不加躲藏,反而总是不经意或者那么自愿得进入。
正在这时,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声音低沉苍老,内里雄厚,简短四字中,透着无限慈悲。众人纷纷寻声望去,见阁外立着一位老僧人,如十岁孩童般瘦小的身子,一件青袍僧衣晃晃悠悠。说他老,是因为众人从未见过如此老的人,脸上皱纹连着皱纹,遍布大大小小的黑色斑点,双手露在僧衣外,手背上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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