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控,燥热得不像话。凝滞的静谧中,只闻两道呼吸声交错。
顾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进了浴室,抽出一条大号浴巾,又接了杯凉水,想了想,打开冰桶。冰块哗啦啦入水,杯壁上迅速凝起一层细密的水雾。
床上若有似无的馨香,让人心神飘荡。顾显咬牙,一抖浴巾,盖在女孩身上。
她眼皮微动,浓黑长睫轻颤,让他充分怀疑,她是在装睡。就像一个老练的猎人,以身体为诱饵,静静地只等猎物上钩。
只可惜,他不是他父亲,不会掉入这种低级的美人陷阱。
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顾显端起水杯,对着那张懵懂睡脸,兜头一泼——
“……啊!”
楚湉湉一个激灵,骤然惊醒。
冰水寒凉刺骨,淌过发烫的面颊,沿着发梢不住地滴下。寒意窜入脊背,浸入毛孔,眼前陌生的高大男人,更让她惊恐又混乱。
从垣耀出来后,她上网搜索顾氏相关……晚上如约见到表姐……表姐泡了茶,说顾氏要压价……然后……很困……热……
身体仿佛被火与冰的两个世界撕扯,楚湉湉颤抖着瑟缩成一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就只盖着一条浴巾。
对了……顾氏……
“——顾、顾显?”
女孩儿湿漉漉的,淋了雨的小猫一样,连声音也是细细软软的。心头像是被她扑扇的卷翘睫毛划过,顾显按压下那股异样的感觉,抱起手臂,轻哼一声。
看吧,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楚湉湉不知道,自己是该对亲人失望,还是该对这个色|欲熏心的衣冠禽兽愤怒。
浏览媒体报道时,她还对顾氏这位年轻的掌权人钦慕不已,几乎要加入那些梦想成为顾太太的怀春少女。此刻,他衬衫领口敞开,发丝微乱的样子,大概也足以引无数女人疯狂。
然而光鲜漂亮的皮囊下面,真实却这样不堪……
乖乖女如她,翻遍脑海,也找不出几句骂人的狠话。颤抖着嘴唇,只能发出细弱的声音。
“……卑鄙。”
顾显怔住了。
什么?
她叫他……baby?
“哦?”蒋鹿鸣眸光闪动,“今天是湉湉生日,本来还想跟你商量怎么帮她庆祝呢。”她叹气,“她肯定还在生我的气吧?都怪我关心则乱,当面说破了那种不光彩的事情,也难怪她……”
杨逸辛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是今天吗?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他拍拍她的手,违心道,“你也是为她好,她会理解的。”
蒋鹿鸣审视着他的表情,须臾,反手牵住他,“但愿吧。”
从小到大,杨逸辛都更关照楚湉湉,伯伯阿姨们都捧着她,自己这个表姐也得讨好着她。谁让她会投胎,有个有本事又娇宠女儿的爹,而自己一家全得仰仗他鼻息呢?
可惜,短命爹已经没了。现在,她蒋鹿鸣才是总裁的女儿。
“对了,”她问,“暑假快到了吧?你要不要问问湉湉,想不想来垣耀实习?”
杨逸辛为难:“可我早跟她没联系了。”
蒋鹿鸣对这个回答满意,笑道,“那回头我问问她。”
那一耳光,迟早要她加倍还回来!
……
雷声轰鸣,顾显长指轻叩着方向盘,雨声节奏密集的哗响让人心烦。她早上还往他身上丢毛毛虫……何必管她?
她拿钻戒去估值,显然是出自她母亲的授意。与楚凌远在世时相比,这对母女现在的生活可谓贫困,她们要么是想卖了那枚戒指,要么是以它的价格为参考,估量能从老头子手里榨到多少钱。
母女搭档,让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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