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前尘往事(第2/3页)  犯罪心理:罪与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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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先行离开,继续等待,结果遭了凶手的毒手。

    博爱广场是附近几条胡同的居民都爱来的休闲广场,彼时广场舞并不流行,但也不妨碍中国老百姓爱凑热闹出来扎堆玩的天性,广场上分成几个地方,各自或下下棋、打打牌、唱唱歌,玩得很是惬意。

    离死者陈尸的现场仅五米开外,就有几个练剑的老人,那地点是老人固定的活动场所,他们除了下雨下雪等恶劣天气,每晚必来。可是案发后警方在寻访目击证人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死者身中九刀,多数集中在腹部,她在受伤后没有立即毙命,而是向着几位老人所在的位置爬行了一米多的距离,后来有群众发现她时,她的身下已经拖出一条几十厘米宽的血印,一只手还拼命地向前伸着,她是多么想要活下去,多么希望能有人来救救她,哪怕她等不及了,有人能握着她的手,让她离开得不要如此孤独也好。

    博爱广场四通八达,凶手在行凶后想要迅速逃离不是难事,可是总会有人看到些什么吧。遗憾的是,这起明显应该有目击证人的抢劫杀人案依然没能给警方追查方向。

    二十多年前,警方的刑侦手段跟现在没办法比,多数时候就靠着人海战术和死者的社会关系,那时候随机杀人并不多见,一般都是有仇有怨,或为情或为钱,杀人动机明确后,再在死者生前接触过的人中寻找凶手,都能不离十。

    现在的李响岳知道,二十年前的凶手在行凶时思维是混乱的,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想要得到钱的心理太迫切,而且连续作案不留首尾,凶手肯定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而且这种意识根深蒂固,连思维不算清醒的时候也能本能地做到,说明凶手要么是受到法律打击的惯犯,要么就是警察队伍里的败类。

    自从亲眼看到邸保民变成了一位瘾君子后,李响岳去档案室的次数大大减少,他知道,自己帮不了邸保民,又不忍心向师傅告发,以邸保民的警察身份,要是被扔进戒毒所,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问题。戒毒所里关着的人,除了一小部分因为有钱心里空虚,好奇尝试之下沾染了毒瘾的之外,基本都是挣扎在社会中低层的小混混,两进宫三进宫的他们对警察全抱有仇视心理,不趁他病要他命才怪。所以他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只要看不见,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一下,邸保民自己的人生道路,当然要自己去选择,他不参与。

    专案组工作进展缓慢如蜗牛,大规模的人海战术也并没有打开局面,乔广禄第一次上了火,嘴上起了不少燎泡,他开始越来越长时间待在办公室,沉默地吸着烟看着卷宗,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李响岳第一次从乔广禄身上看到颓废和绝望。以前不论什么时候,乔广禄都是自信的,他总是像一座一样,矗立在那里,让你觉得有依靠,有主心骨,似乎不论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样的困难,他们都能克服。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李响岳开始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心慌,他拼命地想要帮助乔广禄些什么,却总是无从着手,他还太年轻,太菜了。

    四月初一,这个后世的少男少女喜欢过的节日之一,成了乔广禄的忌日。他将自己吊死在自己办公室的灯架上,哪怕面目狰狞,身上的警服却连个褶子都没有。李响岳望着已经被取下的师傅的尸体,突然回想起他刚刚拜完师讲师傅吃饭时,乔广禄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以后如果他死了,一定是死在工作岗位上。李响岳当时以为,乔广禄说的是身为警察,要有因公牺牲的觉悟,可是现在他再回想起来,才发现乔广禄真的是践行了他当初的誓言了,哪怕是自杀,他也只能死在工作岗位上。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甚至就连一贯跟乔广禄有些龌龊的局长,在参加追悼会的时候都流了眼泪,不是作秀的眼泪,而是真真切切物伤其类,他可能希望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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