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盏料到沈子言会很激动,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激动到直接打了个车横跨大半个s市来找她,要听她当面讲述当年那件事的细节。
“我跟你说,你今晚必须给我交代清楚,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瞒了我将近四年!”
“其实就是我电话里说的那样。”梁盏一脸诚恳地摊手,“我跟他上了个床。”
沈子言不依:“过程呢!”
梁盏:“???”不是,上床的过程不都那样吗?
“那换个问法,你们到底是怎么演着演着就上了本垒啊?”沈子言又问。
“呃,美色误人吧。”梁盏依旧答得笼统。
光是这四个字已经足够沈子言这丫头脑补,只是她脑补错了。
所以梁盏一说完,她便瘫在沙发上把梁盏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末了点头道:“也对,我要是个身心正常的直男,也一样会想睡你。”
梁盏:“”
梁盏说不是,是我被他的美色给误了。
话音刚落,沈子言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高声道:“你说什么?!”
事到如今,再遮遮掩掩也没有意义,何况梁盏了解沈子言的个性,干脆就把自己去纪同光那借宿的前因后果简单讲了一遍。
梁盏:“差不多就是这样吧,鬼知道我当时怎么就冲动了。”
沈子言听得目瞪口呆,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那c那睡完呢?”
“我醒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了。”梁盏说,“我觉得尴尬,收拾完房间就回了学校。”
别看她现在说得平静淡定,但当时从纪同光床上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她可是愁得差点把头发抓断。
纪同光实在是个很细心的人,不仅换过了床单和被套,还替她套上了一件新衬衫,之所以确定是新衬衫是因为梁盏没有闻到那股独属于他的清淡苦味。
除此之外,他还在茶几上留了尚有余温的粥。
可惜当时的梁盏满心都是对自己没能把持住的后悔,所以动都没动粥就拖着行李走了。
临走前,她把纪同光那件新衬衫洗了,就晾在浴室里,正对着她昨夜要他赶紧换掉的那支牙刷。
之后的几个小时,她都过得很恍惚,直到傍晚时分纪同光给她发来消息。
纪同光问她:“你回学校了?”
他不提他俩上午干的事,梁盏当然也一样没提,她只回了个“嗯”。
沉寂良久,他才发来第二条消息。
他说他今天下班的时候买了新的牙刷和牙膏。
梁盏:“噢,那很好啊,现在把习惯纠正过来还来得及。”
这回轮到他回她一个“嗯”。
而梁盏看着这个“嗯”,实在是不知道这对话还能怎么进行下去,干脆就放在那了。
再之后,他们一连大半个月都没有联系。
九月初s大新生报道,梁盏也正式进了她导师的教研室,开始忙碌起来。
所幸人一忙就不会再有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直到十一假期即将来临的时候,她接到家里的电话,问她和纪同光回不回去。
梁盏:“”
她只能先用我们还没决定好搪塞过去,然后火速联系纪同光,问他怎么办。
纪同光大约是没想到她会打电话来,接通时语气十分惊讶。
惊讶过后,他问她想不想回去。
“当然不想啊。”梁盏毫不犹豫,“回去就又要演。”
他沉默了片刻,道:“嗯,也对,那就别回去了。”
至于不回去的理由,那也好找得很。
七天假期,他们作为“情侣”,打算趁机离开s市好好玩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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