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还在那个地方的万希，总有醒过来的时候。

    他听见有谁在喊他。的确是有人在叫他，正在叫他的名字。

    他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万希想闭上眼睛。忽然。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叫了一次又一次，真烦！

    万希用力挥了挥手。

    可是，有谁打了他一巴掌。“啪”很响的一声。而且很痛。究竟是谁！万希猛地一下睁开眼睛，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之前是闭着眼睛的，这下子，因为那一巴掌。总算醒过来了。也算是好事一件，不过看着眼前的景象，万希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见的是小瞿如的脸，放大版的形状，以及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

    万希想说话，小瞿如看见他醒过来了，就让开了。万希这才看见，原来四周都是死尸，尸体个个长得和他一摸一样。这是什么回事？

    小瞿如知道他会有所疑问，就让大瞿如过来，大瞿如看见万希这个眼神就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毕竟，他们醒的比较早。所以知道的比较多，还是比万希多知道一些。

    万希看来看去。死的长得都一样，全都是他的脸，活着的都还好，长得不一样。只不过，认不出谁是谁，也不知道怎么人有多起来了。

    大瞿如对万希解释道：“别担心。”万希看着他，他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对万希说：“你是不是全国，这些尸体为什么都和你长得一样？我来告诉你。”

    万希觉得大瞿如自己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但是还是耐心听着。

    大瞿如慢慢地说：“你听我慢慢说，其实我们都一样。看见的都是自己的脸。还有自己的尸体，应该说是自己的身体。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刚才，连长已经说了——”

    “——什么？”万希问道，“你说什么？”大瞿如看着他，等他问，虽然他好像已经知道万希究竟要问些什么了。

    “你刚才说——连长？连长是谁？”万希问着，眼睛因为惊奇睁大。

    大瞿如回答他：“就是猪头人身的那个叫做猪英明的连长，他是我们的连长。”

    “你再说一次？”万希很想说慢着慢着，我要缓缓，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瞿如回答：“就是那个叫做猪英明的连长。长着一个猪头，有一个半人身的那个，有时是猪头人身，有时候又是猪头猪身，那个就是我们的连长。”

    “什么！”万希是很想这么说一说，但是也就是想一想而已。他没有说，想了想又问道：“那——连长——”

    大瞿如知道他的疑惑：“这时候不好说，时间并不多，你好好的听我说就是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那个朱英明，是连长，管着我们，现在我们走不了。你也看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并不能应付得比他好，所以，暂时还需要跟着，就是现在想走，也不一定能走脱，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我们才打了一仗，倒是胜了，他们那些先头部队和后边的尾巴还是逃走了，那时候朱英明有派人去追赶捉拿，只是并没有成功。所以，我们的面孔难保不会被其他的敌军知道，到时候，走不成也逃不脱。”

    大瞿如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远远地朱英明，回过头来看着万希说：“你觉得呢？”

    万希听了，心里想了一番，对大瞿如说：“你说的不错，要走的确需要充足的准备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吧。”

    大瞿如点点头对万希说：“你说得是，我们两个都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也这么想就很好了。我们以后的行动也会很顺利，那就好了。”

    “之后？”万希问。

    “是，之后。之后我们还要做些什么，否则，恐怕很快就会被杀掉了，就是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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