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姑苦口婆心地劝告,景华不知该如何应答。莫说牵扯,真算起来他是“凶犯”之一。不仅没有“瞎掺和”进去,而且还“拿”了人家的宝贝回来。
景福仁唯恐孙儿倔强,连忙补充道:“对啊,小华这事情我们碰不得。等风头过了,再找机会帮助毕家,也算是履行承诺。如果冒然出手,非但救不了别人、还会惹来麻烦,对你、对毕家都不好”
景华本无意出头,顺势答应下来。见孙儿没有坚持,药姑松了一口气,连忙把话题扯开。
“就是,就是不知哪来的泼才,杀人不眨眼、还夺走了灵髓。现在传得满城皆知,事情很难瞒过宗门。云堂主他们心急火燎,到处弄得鸡飞狗跳,就为了找到宝贝。灵髓,啧啧啧,好东西啊老娘活了半辈子,连灵玉都没见过,更别说得到灵髓。王老贼没命消受,也不知宝贝落到哪儿了”
景福仁站起身来,取过暖壶斟茶倒水。
“分堂上下是为将功补过,他们还特意贴出告示悬赏线索。这么多天一点消息没有,大概是无人知道宝贝下落”
景华接口道:“我倒是知道……”
“哗啦”
景福仁一下把水倒在桌上,茶杯、茶盏全部碰翻。
“小华,你说什么?”
景华笑道:“我说知道灵髓的下落,它在我这儿……”
热水顺着桌角缓缓流下,一直淌到景福仁的长衫上。景氏家主却丝毫没有察觉,他反手放下暖壶,脸上神情既紧张又古怪。
“小华,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嗖”
话音未落,景福仁身影闪动、到了屋外,急速围着内厅绕了一周。随后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借势跃上屋顶,身法迅捷灵动。
景氏家主左足站上屋檐,眼观四方、耳听八面。确定附近无人后,他才跳下屋顶、回到内厅。
景华起身道:“爷爷,我刚才看过,四周没有外人”
景福仁沉着脸,把四下门窗统统关闭。
药姑连忙过来劝解:“大兄,小华年级还小他不知道轻重,胡说八道乱开玩笑,你别当真小华!还不快认错?”
景福仁心情忐忑,没有说话。阿红还把景华当成孩童,他的看法截然不同。
儿子景天赐失踪后,景福仁暗中伤心欲狂。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到景华身上,唯恐孙儿再出差池。景华获得任何一点进步,他都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景福仁十分清楚,最近数月孙儿不仅修为大涨,待人处事更多了机变和果断。他绝不会幼稚到信口开河,把宗门大事当成玩笑。
事情真像阿红所言,自然没有关系。若孙儿不是戏言,景氏将遭遇空前危机。
事关重大,景福仁紧盯着景华,看孙儿如何回应。景华几步走到桌前,把包裹放在上面。
“爷爷,阿姑,你们看”
虽然二老从未见过灵髓,但修炼了几十年,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包裹缝隙透出柔和的灵芒,稍微靠近就能感到玄灵滋养,不是灵髓是什么?
景福仁一步窜前,迅速把包裹叠起,塞进旁边的木柜。
“小华!怎么回事?”
药姑脸色煞白道:“那天……小华,难道是你……”
景华没有隐瞒,把那晚所闻所见讲说一遍,只删去“手刃王德”的部分,说他是被灰衣蠹修所杀。
景福仁邹起眉头,在厅里踱了几步。
“小华,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屋顶上做什么?”
“爷爷,阿姑,前些天看到猪妖杀人,我总感觉心烦意躁。晚上老是睡不着,所以才去赏月散心。”
“灵田意外”后,景华的异常十分明显。二老看在眼里,只道他是初次见血、慌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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