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第2/3页)  涞河湾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海滩曾吃蛇成风,后因政府的禁令而一度销声匿迹。这两年似乎有所放松了,除了毒蛇很少,大王蛇和水赤练已寻常可见。

    满江龙的内部装修较之以前,已是焕然一新。而此时的背景音乐居然还是理查德克莱德曼舒缓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这让我的心微微动了一下。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柳常华问黄金光有没有路子,办小孩子在上海读书的事。他说他女儿今年初一了,如果办不好,明年就要回老家去读。他苦恼的是还有个儿子才小学二年级,假如女儿回去,势必要让老婆陪读。可又舍不得让儿子也回去,两者不得兼顾,只要有办法留在上海中考,花多少钱都愿意。黄金光说现在比较难办,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假离婚,再找上海人假结婚。柳常华说这个办法他也想过,只是他老婆死活不同意,怕弄假成真。黄金光说除此之外真没有更好的法子,积一百二十分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方大洪和李泉宝就发牢骚骂政策不公。黄金光打趣他们说:“其实你们俩应该感谢政策才对,你们两个是这个政策的直接受益人,要不是这么好的政策,你们的老婆能乖乖地回家,而让你们天天花天酒地,风流快活,凡事有得必有失嘛。”大家都哄笑说:“言之有理!”李泉宝却苦笑着摇头说:“得不偿失啊!我女儿在上海上学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可是回去之后适应不了,一开始还闹着要退学,好劝歹劝,才勉强继续念下去,但成绩一塌糊涂。”方大洪有些激动地说:“我儿子更糟,现在不但成绩差,性格还变得孤僻,真是操心啊!”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叹气。

    对于他们的烦恼,眼下我还不急。我比他们结婚晚,孩子还小。我跟老婆结婚的时候都属于大龄青年。当时在我们打工的饭店里,就我们俩是老大难。于是好事者们就老拿我们开玩笑。久而久之,我们就不自觉地彼此关注起来。我发现她不但不讨厌,还很勤快,因为她经常帮我们宿社搞卫生,还帮我洗衣服。最关键的是她对我没要求。尽管我上无遮阳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她也不嫌弃。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趁着同事不在,就假借打扫卫生之名,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关于孩子上学的事情我并不操心,但我知道,老婆齐兰早就在动脑筋想办法了。她说她有个同学前年回家陪读,前脚刚走,后脚老公就找了女人,明目张胆地出双入对,闹得满城风雨。她那个同学原本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不甘心受辱。于是也在老家找了个男人,还故意弄得人尽皆知,最后好好地一个家就毁了。她还说她另一个同学,为了看住男人,就把儿子寄放在县城亲戚的家里。结果儿子本事倒大,高一就把一个女同学的肚子搞大了,发现的时候都六个多月了,结果四十不到就做了奶奶。齐兰常恶狠狠地对我说:“想让我们回家,你一个人留在上海逍遥快活,你做梦。实在不行假离婚也是个办法,总比最后真离婚要强。”

    蛇肉上桌的时候我已经是望蛇兴叹了。以黄金光为首的光棍们,嫉妒我有美女相伴,就联合起来,拼命灌我酒,我一个生龙活虎的食蛇爱好者,最后竟然趴在桌上不知蛇为何物了。散席的时候,晓君让其他人先走,由他送我和眉子去银楼宾馆。

    晓君和眉子一左一右,扶着我的胳膊踉踉跄跄地下楼。我觉得意识很清醒,就是感觉天旋地转,腿脚不听使唤。我像一个刚刚受了严刑拷打的员,被两个中统特务拖着,狼狈不堪的出了门。我们刚到马路边,恰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面前。车上下来了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子,车门还没来及关上,晓君和眉子就把我往车里推。我和车上下来的女子擦身而过的时候,无意对视了一眼,我没在意看她的面容,但觉得她的目光似曾相识,如同闪电一般,让我不禁打了个激灵,瞬间心里明亮起来。但我来不及在细看细想,就身不由己地被强行塞进了车里。我侧过脸来,看到那个女人已转过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