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满天,街上人渐少,碧瑶摘下面具问道:“方才那公子相貌堂堂,还出手救了小姐,应是没有恶意,小姐何以如此……”最近小姐实在是太奇怪了,连这个自诩最懂小姐心事的碧瑶都捉摸不透小姐怪异的行为。
新月停住脚步,认真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今日救我,明日也可能害我。总之,不要浪费时间在外人身上。”
新月的改变令在场两人目瞪口呆,这哪是他们所认识的小姐说出的话。
阿珠不动声色拿掉猪头面具对两人小声说道:“有人跟踪我们。”
“走,回客栈。”新月拂了拂脸上的面具,原来它还是有些用处的。
房中,新月思索道:“这里不安全,等天黑我们便离开。”
阿珠道:“可是那些人若在暗中盯着我们,即便是天黑也能跟着我们。”
“我自有办法。”
“小姐有何妙计?”
新月邪魅一笑:“你忘了,我最喜欢的是什么?”
阿珠和碧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当夜,客栈的马厩和柴房大火四起,原因不明。
客人们纷纷逃离,唯店老板瞧着蔓延的火势悲天呛地,这一生的心血即将化为一片废墟。而新月能够补偿的,便是以十倍的价值让阿珠悄悄递到店老板的怀里,店老板迷蒙着双眼打开包裹,万两银票,翡翠明珠,金钗玉镯。那是他十辈子也赚不到的。还未等他清醒,阿珠已消失于人海。
店老板终于不再悲天悯人,手中的包裹足够他在景安城再开十家连锁客栈,他起身抱紧怀中财物,今日的大悲大喜使他明白一个道理,世事无常,何必执着。他招揽着呆在旁边不知今后何去何从的店员们,大喝:“走!今日带弟兄们住客栈去!今朝有酒今朝醉!”
虽然新月有所补偿,可是她的所为却令碧瑶身陷迷惘。她所认识的小姐,待人善良,怎会因一己之私便损毁他人一生事业?她忽然想起两年前荣安府的大火,也许,小姐从来没有变过,只是她从未认清而已。
城中一处酒坊雅间,绍言为拓跋辰添了一杯酒,说道:“那女子在混乱中不知所踪了。”
拓跋辰轻然举起酒杯;“这么巧,她住的客栈刚好失了火。”
“需要派人去查吗?”
“罢了,我们又不是宇文部的,这等闲事管来作甚。”
“不过公子怎料她便是那日山中破庙所救之人?”
拓跋辰一口饮尽烈酒:“没有哪个女子曾那样对我说话,我怎会认错。”
绍言又开始犯浑:“这般说来,那女子并不是因自己相貌丑陋才拒绝公子咯?”
拓跋辰佯怒道:“你若想另谋差事,尽可继续说。”
绍言嬉笑配合:“绍言不敢,绍言知错。”
拓跋辰自行又添了一杯酒,眉目中隐着淡淡忧虑。
绍言见状问道:“若不然,再派人四处打听看看,能否寻到那女子的踪迹?”
拓跋辰苦笑一声,她只是对那女子感到好奇,不曾想再次相遇却又施计失踪,怎能令他不更生好奇。
绍言第一次见拓跋辰为一女子伤神,转言道:“想来那火应是她放的,再者她那日在公子走后是如何对待那个骗她之人的,她在庙中寻到一块佛像的陶瓷碎片,割其眼剥其手筋,待其血液渐渐流失而亡。手段何其狠辣!男子见之尚且目不忍视,何况一女子哉!”
拓跋辰也觉得此女行事过于狠辣,却又特别。他无法停止好奇,此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在她身上发生什么事,才有如此手段。
他忽然笑道:“绍言,你说我莫非中了那情蛊?”
绍言惊愕失色:“那公子我们赶紧启程回榆城吧!席城先生应是在大公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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