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夜离开泰华殿后,新月惴惴不安道,“哥哥之前是一时为月儿担忧乱了心寸,才当了真。可是拓跋夜一心联姻如今却败兴而归,实不能甘心,恐怕会多生疑虑。”
宇文昌话道:“这两日就委屈月儿留在房中,只当神伤心碎,不愿见人。待他走了,此事便了了。”
果不出所料,拓跋夜一日之内连找新月三次,均被拒之门外,却令其疑心愈重。
时不待人,拓跋夜当晚将碧瑶堵在暖月阁门口,寂寂夜色中传来男子充满磁性的嗓音:“碧瑶姑娘,”不同于青天白日时的凛然冷峻,此刻他亲切如寻常百姓家的儿郎般,温和笑道:“今早我来时,碧瑶姑娘一眼便认出我,不知你我二人是否在哪里见过?”
碧瑶一时不察,在灵犀宫他二人今日是第一次见,之所以认出他,自然是在宫外。忽然被拓跋夜问及,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拓跋夜似不在意碧瑶的吞吐沉默,“听闻新月小姐遭遇意外时,碧瑶姑娘也在身旁,不知有否受伤?”
眼前的拓跋夜极尽温柔,神色关切令碧瑶心神慌乱,面色泛红:“碧瑶无事,谢拓跋公子挂怀。”
“你也知晓,此番我是为联姻而来,却不想新月小姐遭遇祸劫,实无缘分。今日见碧瑶姑娘眉目清纯,气质秀雅,着实令人怜爱。不知碧瑶姑娘可有婚嫁之约?”他扬起一抹不同于平日舒朗的笑容,却如这夜色一般极尽魅惑。
碧瑶心神荡漾,从没有男子对她说过这些话,而眼前是拓跋部的大公子,众人之上威风凛凛,器宇轩昂,无人之下温柔暖语,如魅如惑。其势实非她所能抵挡,故而含羞道:“碧瑶尚待字闺中。”可此话一说,总觉不妥,遂加了一句:“只是碧瑶暂时没有嫁人的念头,只一心服侍小姐。”
拓跋夜笑道:“自古以来,婚嫁皆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碧瑶家中还有何人?”
明明尚存理智,还是被牵着如实答道:“碧瑶自小是孤儿,已将小姐视为亲人。”
“既是如此,只能向新月小姐请示了。”
碧瑶慌乱道:“请示什么?”
拓跋夜笑如春风:“要你啊。”
碧瑶不知是欣喜还是激动,一颗心七上八下,忽又摇摇头:“不行不行,虽然拓跋公子乃人中龙凤,能够入了公子的眼是碧瑶的福分,但碧瑶若是跟了公子,岂不是对小姐不敬。”
拓跋夜耐心开解道:“碧瑶姑娘怎会如此想,此番我拓跋部是向宇文部求婚,可是宇文小姐因故不能合婚,自是欠了我拓跋部。如今若能得碧瑶姑娘,也是为宇文部偿了这份情。再则,新月小姐心地善良,怎会让碧瑶姑娘孤独终老,终究是要为你择个良人。就看碧瑶姑娘是想那时听从安排随便嫁个人,还是选择自己中意之人携手相伴?”
碧瑶没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竟在这初冬时节悄然而至,被拓跋夜说的心花乱坠,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缓缓开口道:“此事太过突然,还容碧瑶想一想。”
拓跋夜道:“此事无须碧瑶姑娘开口,只需让我亲自同新月小姐细细阐明,一切由你家小姐做主,也免得你为难,可好?”
碧瑶想着既然小姐不愿嫁到拓跋部,若能以自身代小姐嫁了,也是帮了小姐,再则拓跋夜若是心在自己身上,就不会难为小姐,以免小姐毁容一事被揭穿。而自己此生恐难再遇与拓跋夜堪比之人,这一生也算有了好归宿。她思虑再三,问道:“只是小姐现在不愿见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不难,明日你将小姐带出来,可说是昌大人邀她前去,届时交给我即可。”
“好,小姐最喜去镜游亭赏湖,明日午时我将小姐带去。”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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