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部队原地驻扎了两日,新月的身子也已痊愈。严冬初雪姗姗来迟,漫天飞舞的雪花如落英缤纷,万物一片银白素裹,清雅唯美。马蹄哒哒声响渐行渐近,拓跋夜警觉凝重的面色待看清来人后喜形于色。
白色的骏马踏着飞雪而来,坐骑上的男子意气风发,翩翩而至。伴着骏马的嘶吼,男子轻身下马,笑如暖日清风,明媚舒朗:“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拓跋夜笑意盎然搂过男子的肩:“来的正好,你我兄弟二人在这初雪之际,把酒言欢!”
男子嘴角含笑从拓跋夜臂中脱身:“此言差矣,我可没有什么乐事要同你讲。”他挑挑眉:“不过你似乎有喜事吧?”
拓跋夜笑道:“此事对你来说应该也是喜事吧,为此喝上几杯不值么?”
“那何不先带我瞧瞧你的新娘子?”
拓跋夜笑意淡去:“她现在并不方便。”
“哦?”
“不如边喝边聊吧。”
回到拓跋夜帐中,男子问道:“小奇呢?”
拓跋夜摇摇头,“说来话长,你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够你我喝上一壶的了。”
帐外寒风渐起,冰雪交融,酒桌前二人酣畅淋漓,共话桑麻。
从午后至黄昏,两人醉意不浅,相继入塌同眠。
男子醒来时天色漆黑,拓跋夜已燃起烛火正坐于桌前饮茶,闻声开口道:“几日不见你的酒量却不及从前。”
塌上之人起身穿上银靴,不以为意:“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饮酒不过是为一醉。”
“醉生梦死的生活确实适合你。”
男子不加理会,自顾自啄了一口清茶:“是不是该让我见见未来的嫂子了?”
拓跋夜叹了口气:“你小子,对于好奇的事就急不可耐,不感兴趣的事便理都不理。”
“知我者夜公子,烦请带路吧!”
拓跋夜拗不过他,带他来到新月帐前,叮嘱道:“一会见到她,可不许拿出你调戏良家妇女那一套,可记着了?”
男子拍拍胸脯:“放心吧,我绝不会施展我的美男计企图勾引未来嫂子的,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目标了。”
“目标?”
“不错,只可惜目标现在失踪了,这也是我准备向你打听的。”
“你的目标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倒是好奇了,你准备向我打听什么呢?”
“你可还记得在入景安城前,曾有女子留宿于拓跋营帐?”
拓跋夜心中一惊,他自然记得,正是当时假借晴绵之名的宇文新月,阿珠和碧瑶。而他的目标是谁呢?
正当拓跋夜寻思之际,新月的帐帘被掀开,迎面而来的正是新月本人,阿珠和她的冤家小奇陪在左右。
小奇见到男子惊呼:“二公子!”
而拓跋辰惊喜的目光落在新月身上,“你怎么在这里?”
新月在此处碰见那个她既熟悉又想躲避的人,心中忑忑不安,双手紧握动弹不得,只得尴尬杵在原地。
小奇在二人之间巡视一番,问道:“二公子认得新月小姐?”
拓跋辰闪着光芒的眼神渐渐暗淡,“呵,你就是宇文新月?”
寒风呼啸而过,席卷着地上的落雪打在众人的身上,阿珠开口道:“外面天冷,小姐身子未愈,还是回去歇息吧。”
拓跋夜心中了然,接道:“也好,有话明日再叙!”
那一夜,拓跋辰在白雪皑皑的山上望了一整夜的月亮。
清晨,拓跋辰浑身寒气来到拓跋夜身边,脸色被冻得惨白,却笑嘻嘻道:“还记得那个赌约吗?”
拓跋夜瞧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略有担忧:“你是说宇文新月。”他们曾以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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