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句丽耽搁月余,拓跋夜等人终于启程回榆城。
丸都城中,山上王得报,叛贼姚程礼穿胸而过的致命之剑乃从身后刺入,绝非自尽而亡。而姚启确是用自己的佩剑引颈而亡,至此可以判定刺杀姚程礼的为在场的第三人。而那第三人,据说是姚启从王宫带出的护卫,那护卫在那日之后便消失无踪。
山上王当下变貌失色:“鲜卑人狡诈无比,日后必定敬而远之。”
二月的北方天寒地冻,拓跋夜等人向西行进数日,日光明媚时贺雅和钰儿弃车骑马,与拓跋夜兄弟相伴左右,谈笑风生。
新月从马车中掀帘向外探头,瞧着四人亲密无间嬉笑玩闹的场景,不禁想起当年和哥哥两人逗趣的日子。
有时,两个人已足够热闹。
夜深人静时,贺雅和钰儿便找来拓跋兄弟一起躺在草原上赏星望月,谈天说地。新月孤身一人遥遥望去,顿时觉得自己的出现那么多余。
他们青梅竹马,情趣相投,何其相配。
而自己则好似和谐曲乐中一处刺耳杂音,格格不入。令人无法忍受,深恶痛绝。
奈何深陷其中,进退两难。
每每黄昏驻扎生火之后,贺雅都要贴心的为拓跋辰热一壶清酒。拓跋辰毫不客气,摆在晚席上调侃道:“啧啧,大哥可是没有口福了,宇文部的姑娘恐怕没这手艺。”
新月置若罔闻,心道,这是什么手艺,只是有心无心罢了。
钰儿听了这话却很不舒服:“夜哥哥怎么了,夜哥哥不好酒,他若喜欢,钰儿也可为之温酒。”
拓跋夜轻笑着,眉宇间一枚忧思忽闪而过。
他欢喜钰儿为着他说话,他忧愁钰儿还是舍不下他。
哪怕他千里求亲,她亦千里寻他而来。
而他与宇文新月是非在一起不可,哪怕伤了钰儿的心,哪怕伤了小辰的心。他必须娶了新月,断了小辰的念想。只有这样,才救得了小辰,才不至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拓跋夜难得目光温柔揽新月入怀:“哪怕你不会温酒,哪怕你容颜衰老,我拓跋夜此生非你不娶,恩爱不弃。”
新月疑惑目光投向拓跋夜,却被他坚定的眼色吓得跳出他的怀抱,难掩惊慌:“我我头晕,出去透透气。”
席中钰儿早已清泪两行,涓涓流淌,哭诉道:“夜哥哥,我如此为你,你难道从不为钰儿想想?”
拓跋夜叹息道:“我给你的,不能再多了。”
钰儿泪不可抑,她明白了,可她不能死心。
正是因为她明白,拓跋夜并未爱上新月,他能娶一个不爱的人,为何娶不得她呢。所以她何尝能甘心?
她不会。
她想,还有时间,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她想着想着,又哭又笑的离开了。
贺雅却不明白钰儿心思,她担忧着照看钰儿去了。
帐内只剩拓跋兄弟二人。
拓跋辰一拳打在食案上,恨恨道:“不论这次在高句丽经历了什么,别忘了与我的约定,在分出胜负之前,不许对她不规矩。”
“不规矩是指什么?是指像刚才那样对她说情话,还是说抱着她,又或是亲吻,还是”
“都不行!”
“这着实难倒为兄了。我这抱她呀,都好多次了,现在都习惯了,顺手了,一不小心就将她当媳妇使了”
狠话未说尽,拓跋夜被迎面而来的拳头从席子上打倒在地,那是拓跋辰第一次认真的对他动手。
“若是想激怒我,你做到了。可我告诉你,可汗之位你是得不到了。新月,我势在必得。”
拓跋辰从未料得拓跋夜的心思。拓跋夜此举不为激怒他,只是想看看他对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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