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皇后娘娘万安——”
郁宜莲不答语,报之以微微一笑,郁承霞则虚抬了抬手:“都平身了罢——”
众人答道:“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恩典——”
郁承霞仿佛今日很是欢喜似的,特意地打扮过了,梳着双刀半翻髻,正中央簪着一支金累丝嵌珠石大凤簪子,凤头垂下的金累丝镶碎珍珠粒的滴珠,在两边的半翻髻上各自赞了八朵赤金嵌红宝石珠花,于两鬓边再簪上两对鎏金喜鹊登梅珍珠流苏步摇,长长的珍珠流苏垂于肩上,人一动,那珍珠便像是在晃荡着秋千般在顽,摇着摇着,直直地要把人摇入这繁华盛世般,脑后还别了一支赤金掐丝镶珍珠福寿簪子,显得整个人熠熠生辉,仿佛她不是如今已经年过天命之年的皇太后,而是当年刚刚入宫时不谙世事的在漫漫深宫中可有可无的小妃子般。她身穿着明黄刻丝金边万寿葫芦团龙凤凰穿花样的衫子,外边儿罩着茜色缎绣八团夔龙捧寿团纹对襟比甲,对襟比甲上八颗金莲镶珍珠纽扣上,只有第二颗上挂了一串通透的翡翠带珠翠饰十八子手串,垂下的碧玺佛头随着人的走动而摇晃着,不断反射着周围的光,闪烁出耀眼的光。
倒是相得益彰,一丝不错儿。
郁宜莲将郁承霞扶上髹金紫檀木凤缠牡丹纹凤座,郁承霞将两手搭在了红色绸绣云龙纹刻丝迎手上,而郁宜莲则是呆呆地看向地平上空空的龙椅,那明黄似乎亮得那样的亮,直刺人心,那明黄色的龙椅,似乎总是与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冰冷冷地,刺的人心里发毛,渐渐地灰了心。
郁宜莲揉了揉眼,复又微笑着,竭力保持着母仪天下的尊严与态度!
转身走向自己的紫檀木描金凤纹大案后,坐下。
陆陆续续的大部分人都到齐了——
郁承霞微微眯起了眼,嘴边浮出一抹笑意,看向诸位嫔妃:“今儿个是家宴,你们都可以自行顽了,别顾着哀家这老婆子不中用的身子骨了……”
昭妃捂了嘴笑道:“才不敢呢,才不敢呢!有太后娘娘在,妾身那儿敢失了分寸,传出去,平白的惹了人笑话……”
忽闻殿外有着内侍高声通报:“陛下驾到——”
玄启应是估摸好了时间,从殿外缓缓走进来,一边儿走着,一边儿迅速解开缎绣八团龙纹狐腋披风的明黄丝带,露出一身的明黄宣锦平金绣八宝团龙锦毛领衮龙袍。
刚一走进来,殿内除了郁承霞以外,尽皆起身行礼,口道:“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启虚扶了一下郁宜莲:“都平身罢!”
然后转身向还在坐着的微微眯着眼的郁承霞道:“儿臣给母后请安——”随即跪下:“愿母后身体安康,福寿绵延,千岁千岁千千岁!”
郁承霞笑眯眯的:“起来罢!皇帝——地上凉,别给湿气沾染到了,没的又患了小疾大病的,误了朝政!”
玄启笑着起身:“多谢母后体谅!”
郁承霞报之一笑。
玄启便转身上了地平,坐上龙椅:“今儿个是‘冬至大宴’,但这儿又不是外朝的‘朝臣宴’,不用着那样拘束……”
众人笑道:“不敢放肆,不敢放肆……”
玄启微笑。
眼光忽而转向东首位下的昭妃:“呦!昭妃今儿个也来了,到也真是稀奇了呦!”
昭妃一低头,理着头上的赤金镶红宝金珠流苏步摇垂下的金珠流苏穗子,笑意盈盈:“有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妾身那儿敢不奉陪出席呢?”
玄启微笑着:“也就属你最为‘饶舌’了。”
皇后郁宜莲只笑着,仔细地抚摸着手上的三寸来长的赤金镶红宝铜钱纹护甲,笑道:“论起嘴上功夫,只怕是外头的十个、百个大臣,也比不上昭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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