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峰正在闭目冥思,他脱去了上衣,身上没有半点赘肉,身材显得十分健硕。异能大陆只有大军才能有如此健硕的身材与他媲美,这是宇峰唯一深信的一点。可宇峰一点都不喜欢保卫者大军,在他眼里,他一直觉得保卫者和洁灵者走得太近了,与异能者为敌,这就好比天平上的另一端无故增加了砝码,这对他而言,无异于多了一个难对付的敌人。
藤蔓辉被套上了枷锁,这枷锁被圣水所浸泡过,所以牢固不可破。任藤蔓男使上何等绝技,他都不可破掉这圆形的枷锁。
王耀辉低垂着双手,他目光呆滞地望向地面,像是在等待审判自己罪名一样的罪犯。
宇峰单手托住腮帮,他邪魅地冷笑,时而用手肘摩擦着墙壁,意图唤起这丧家犬的注意。
“辉,我还真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作为一名异能者你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为什么你会联合那帮洁灵者来忤逆我的意思。”
宇峰轻咳了几声,余怒之下的小细节是他从小的习惯。
藤蔓男的身体早已被摧残得不堪一击,他的膝盖不停流出淤红色的血液,那是从一个被秃鹰咬伤的破损伤口里不断流出。宇文见此不忍,递给了他一块由圣水浸染过的毛巾敷在他的伤口上。
“驾他到能量池下吧”宇文吩咐道。
藤蔓男被被架空在池下,池水刚好到他膝盖上,能量池的水取自天山下游,但治愈的效果丝毫不差圣水。
宇文见他膝盖处不断冒出热气,而藤蔓男痛苦地忍受着,这感觉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伤口乱爬。
“刚开始是有点疼,但慢慢这治愈圣水的效果就出来了。”
藤蔓男的脸上有种痛苦的异样。
“说吧,你为何要背叛整个异能界。”宇峰的脸上有了起伏,就像是他手里那点幽蓝色的火焰一样冷酷。
藤蔓男低下头。“宇峰大人,你还记得五年前的事吗?我倒是问你,我是如何变成一名异能者的?”
在异能大陆没有时间观念,藤蔓男所说的五年前,那大概只能是依照他心内对时间的敏感而做的推测。异能者是不死之躯,时间一词就像是浮游之物,素来不可靠。
藤蔓男王耀辉五年前还是一个懵懂的小男孩,但懵懂并不等于幼稚,更不等于能忘记过去所发生的耻辱。
他痛苦地陷入了回忆,而回忆中又夹带了他的思考。
五年前他从孤儿院的操场失踪,而卷走他的,是一轮朗月。王耀辉不清楚这天的月色气象代表着什么,回头醒来就已置身在异能大陆。
他来时并无旁物,可是到他醒来,他发觉自己身处在一瀑布下。身上有了被松绑的痕迹,朗月星稀,一抹血色的月亮挂在天边,这距离让他觉得触手可拾。
血月,他忽而想起了这个词汇。
他感到自己的右手有了重量,他稍微张开右手,发现那是自己的一枚玉佩,这玉佩一直挂在自己的胸前,想必一定是有人将其扯下。
瀑布下宛然是另一个世界,从天空悬天而降的水流冲刷着地面。慢慢地着瀑布池浮起了累累白骨。
王耀辉吓得连连退后,他想喊出声,但因为惊恐过度,一点声响都发不出。
“抱歉,我真该将这些白骨收起来。不该吓唬小孩的。你貌似还没有理清思路对吧?”宇峰向他问话,他身旁的左右侍从却很不耐烦。看样子,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头目如此礼待这个陌生闯入者。
王耀辉对眼前的人没有多余的印象,他的身材高大,说话里透出自信,很显然,这是一种强大而有力的气场能震慑左右。他没道理害怕这个人,王耀辉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将恐惧当成了牙齿吐出的血,他要一一吞咽下去。
“你是要把我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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