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云层,很快就坠落在了底下高崖的草地之上,幸而并不十分高,而且胡今照也是身有轻功修为之人,所以并未受伤。
此处已离藏花虚不远,胡今照下山抢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奔行半日,总算来到藏花虚的山脚。他抱着飞雪几乎冰冷的身子,快速往山门奔去,山门处那破败的茅草屋里竟走出了一个身着官服的家伙,走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喝道:“藏花虚禁地,非藏花虚弟子不得入内!”
“草!老子今天没银子与你!”胡今照大怒,叉开右手五指,将挡在他身前的这官员一把推开,这弟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冷不防被胡今照推了一把,一跤跌倒在地,也是大怒,爬起来,指着胡今照喝道:“小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还敢推我?”
胡今照懒得理他,抱着飞雪,大步往山上奔去,身后那官员追到,拨出腰畔佩剑,一剑刺来,胡今照头也不回,伸手往身后一拍,“叮”的一声,一柄铁剑竟被他拍成了数截,那官员握着断剑,呆愣在原地,哪还敢再追?
事情紧急,胡今照也没时间没心情同他纠缠,施展轻身功夫,踩上桃花枝,一路纵跃,很快就到了悔过崖。
“师尊!”他抱着奄奄一息的飞雪,冲进了桃夫子的草庐,“师尊,救救飞雪吧!”
桃夫子正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听见胡今照带着哭腔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嗓音透着疲倦:“待为师看看。”
“师尊,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胡今照看出了桃夫子的异样,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他。
桃夫子摆摆手,抱过了飞雪,见其腹背箭创黑血凝结,伸手一探,身体早已冰冷了。桃夫子摇头叹息“师尊”胡今照察言观色,师尊的表情让他感觉很是不好。
“也不妨。”桃夫子悠悠道:“飞雪的五脏六腑皆已被箭震碎,为师只能再给它做上一副了。”
“怎么做?”胡今照问道。
“需用你身上的一两夫子道。
“要用哪儿的?”胡今照十分利索地拔出匕首在手。
“屁股上的吧!好恢复些。”桃夫子道,“把剑给我,我来切,必须一两,差一丝一毫都不行,还是我来切保险一些。”
“哦。”胡今照乖乖将剑递给桃夫子,又问:“那师尊,要不要打些麻沸散啊?”
“你还怕疼?”桃夫子道,“把衣裳脱了吧!为师要开切了。”
“怕啊!我虽闯荡江湖多年,却从未受过伤,并不知道挨一剑会是什么滋味。”胡今照边说着,边褪下了自己的下裳。
“不用怕,已经好了。”说话间,桃夫子已手起刀落,切下了胡今照屁股上的一片肉,不多不少,正好一两。
胡今照直感觉屁股一凉,接着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袭来,倒教他抽了好几口冷气。
桃夫子取了把草药敷在了胡今照的屁股创口上,示意他可以将下裳穿回去了。
“师尊,这样能救活飞雪吗?”胡今照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飞雪。
“你先去外头等着,为师没有叫你,你就不要进来。”桃夫子道。
“是,师尊。”胡今照走出草庐,轻轻掩上了房门。
信步走在悔过崖,一别不久,仿佛多年,心中拂过一丝物是人非的苍凉,不知不觉间,胡今照已走到了小竹轩前,见竹轩前的花圃中,一个俏小瘦弱的身影正拿着把剪子在修剪花枝,正是凝儿。
胡今照走上前去,作揖道:“凝儿姑娘,你好。”
凝儿抬起头来,见是胡今照,眉开眼笑道:“是你呀!怎么现在这么客气,不叫我小丫头片子,叫我凝儿姑娘啦?”
胡今照报以微笑,道:“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凝儿姑娘见谅。”
“什么得罪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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