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照耀在石碑之上,杯石虽然不能反光,但却是如同黑洞一样,让人深陷其中。
此时,人们关注的不仅是石碑,还有那石碑之下的少年,此刻,少年轻轻抚摸着杯石,他看着上面那些复杂的纹路,眼中,所有所思。
某一刻,梁潇终于是把手掌摊开,印在了那道掌印之上,之后他身体轻颤。
在他与掌印接触之时,他清晰地感觉到,有着一股吸力从杯石之上涌出,瞬间笼罩了他的手掌。
梁潇的气海之内,此时,更是风云涌动,一道道淡白的能量,犹如涓流,顺着经脉鱼贯而出,最后,全部注入了石碑之中。
石碑之上的那些符文,像是注入了新的生机,缓缓跳动而起,形同活物。
随着能量的持续灌注,掌印的边缘,有着一点淡淡的猩红,开始滋生,一点点地,对着周边,扩散而去,直至布满整座碑文。
赤级!
最低的等级天赋,而对于少年来说,却是非同寻常,当年,他在这石碑之下,无论怎么催发自身的潜能,都无法撼动石碑分毫,之后,受尽了冷嘲热讽,被族人视为百年一遇的废脉之体。
如今,哪怕是一抹轻微的赤红,都足以抹去那,少年背负了多年的废物之名,因为这,代表着源脉,代表着修行!
大部分柳家族人,看着那抹红色,眼中有着讶异之色,虽然,少年已经不同往日的传言,他们偶有听闻,但是,当少年亲自在石碑之下,证实这一切的时候,终于是让他们正视以待。
高台之上,陆盈双看着那逐渐扩散开的红色,玉手缠在了一起,不知为何,似乎,她比起场间的所有人,都要紧张一些。
柳牧看着这一切,眼中虽然没有太多的波动,但那望向石碑的目光,却是不曾眨动丝毫。
石碑上赤红之色,渐渐变得浓郁,当浓郁到了某种极致,淡淡的橙色开始浮现。
若是其他族人出现这种变化,自然是很平常的事,而在梁潇这里,却是有些特殊,哪怕他最为轻微的转变,都能牵动着一些人的心。
淡橙慢慢加深,笼罩了整座杯石,似乎下一刻,另一种色泽,就会浮现而出。
柳牧望着那抹橙色,那里的颜色,正以一种恒定的速度,悄然发生着改变,虽然,仅仅是第二个等级,但是,他的手心之间,已经有着些许冷汗,渗透而出!
深橙,伴着规律,石碑之上的颜色开始变了,一抹黄色,开始在掌印的边缘浮现而出,就像湖泊被投入石子,黄色逐渐蔓延了整座杯石,就当人们等待着色泽的改变之时,石碑上,那蔓延的趋势却徒然停顿!
犹如雷鸣聚歇,恰似浪潮聚退,总之,就是停顿在了那里!
黄色等级!
看着那停止跳动的碑文,看着上面的色泽,有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黄极?哼哼,原来是虚张声势罢了!蚂蚱始终是蚂蚱,再怎么跳跃,也是蝼蚁!即使你能修炼又如何,没有血脉的传承,你依旧逃不过平庸的命运!”
柳牧袖袍轻拂,之后,负手于身后,他看着石碑下的黑衫少年,眼中那种轻蔑之色,比之以往,犹有甚之!或许,这一刻开始,他才能彻底地放下了,那抹对梁潇的警惕之心。
柳清扬袖袍之下的拳头,慢慢地松开,眼中的妒忌之火,渐渐地隐去,他目光移开,对着那片稍微空旷的地方望去,他看着那位素衣女孩,之后低声喃喃道:“仙儿!现在,你总该知道,真正优秀的是谁了吧?”
“只是黄极天赋么?这点本事如何离得开漠城,如何见得了小姐?”
柳风儿小脸之上,尽是失望之色,黑衣少年的表现,比起她心中的期望,还是存在着几分距离,本来,绿色,是她对少年的期望,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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