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蛭终是动弹不得了。
这时猛子木片也削好了,顾叔摸出一把叶子烟扔进罐头盒里放在火上,倒了点水就叫猛子将木片放进去。
片刻,木片熬好,顾叔又将烟油抹了点儿在我腿上,用匕首在食人蛭下方切了个小口,然后一木片插进去,一剜一挑一气呵成,待我反应过来食人蛭已经到装烟油的罐头盒里。
小腿上的伤口却是触目惊心,周边肌肉枯萎只剩黑血幼虫滚滚,顾叔叫猛子按住我,我一听顿时生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猛子得令反锁住我的双手,膝盖顶在我的脊椎骨,顾叔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烧的正旺的柴头,对我说:“红杀蝗体内烂虫不怕酒精,只有用火烧之才能避免感染,我数到三就烫下去,你忍着点儿。”
我咬牙点点头,顾叔极快的数了声儿一二三就按了下去,我先是听见“呲”的一声儿,接着就是一股剧痛,这时顾叔已经烫完。
我哀嚎:“哎呀我的天,您这也太快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烫了下去。”
顾叔边给我包扎说:“如果你注意力太过集中,那肯定会疼的你喊爷爷,行了每天酒精擦上两遍三天后就痊愈了。”
我道了声谢,猛子给我点了根烟塞嘴里,二人终于放下心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好奇拿着罐头盒观察那食人蛭,发现此物之名名副其实,长约一指,粗似鸡脖,吸盘里面还有细碎牙齿,也就一条钻进肉里,多来两条估计能给我啃成骷髅架子。
接着顾叔问我们进山原因,我和猛子也闲来无事,七嘴八舌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顾叔听完叹息一声,仿佛瞬间老了八十岁,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担心他的小儿子,顾叔进山多日却无半点儿收获,心中如何不急。
猛子问:“这疯狼鬼疮到底是何病症,非要什么黄金蛇胆才能医治不可。”
顾叔说:“你们年级尚轻,自然不晓得这病的厉害,疯狼鬼疮乃是淫邪之毒侵体,患者先从脚底腹部头顶溃烂,一个月后邪气侵入五脏六腑,口吐内脏碎块,鼻流脑浆眼珠,那时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得,只可用纯阳公鸡血或雷击枣木熬水每日服用九遍才能抑制。我心中不甘,自己婆娘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死状如此凄惨,西去之后有何颜面面对于她,翻阅古籍才晓知黄金蛇为风水宝地集灵气所生小龙也,其胆专克淫邪阴邪之物,无奈之下只能一试,有用自然最好,无用我也死心了。
说完顾叔又是一阵叹息,我虽对他一家了解不多,但从顾叔一个人靠着木匠手艺把两个孩子拉扯成人,就知道其有多么不容易,自己虽未为人父,但我经历过战友离别之痛,父子阴阳两隔绝对比这难受痛苦万分。
我想安慰顾叔,却不知如何张嘴,疯狼鬼疮这种离奇病症我听都没听过,而且这病如此凶恶,一般人怎会染上,难道顾叔儿子到处寻花问柳,染了变异梅毒不成。
猛子没有我这么多弯弯绕,直接就问:“这狗日的鬼疮怎么这么难治,您儿子又是怎么得的。”
我心说这呆子真是不知轻重,这时候问这个问题不是找抽嘛,不过顾叔倒是没有介意,也许是他压抑的太久急需倾诉之人,卷着叶子烟就告诉了我们原因。
顾叔的大儿子名叫志强,小儿子叫志刚,从名字来看就知道顾叔对两个儿子抱着很大的希望。
志强从小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跟着顾叔学了一身木匠手艺在城里给人做工,日子平平淡淡却也有个温饱。
小儿子志刚截然相反,从小精头猴脑,毫无耐性,整天想着发横财掉馅儿饼,成年之后就跟着别人倒卖古玩。
倒卖古董也不犯法,这也就罢了,可是俗话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人越有越贪,志刚尝到甜头之后不知道在哪个狐朋狗友唆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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