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装的还是真不记得了?”白石溪眯眼问了句。
“我和爹爹很亲很亲,因为从小没了娘,便是爹爹一人把我抚养长大,所以他的所有习惯细节我都很熟悉。”王洁解释道,“我很清楚的能分辨出来,他应该是真的不记得生过这等事。”
“真的不记得?”白石溪眯眼放缓呼吸,眼角余光扫了眼院子的一颗颗柳树。
家中栽柳树,还不止一颗,柳树属阴,这在寻常人家里可不常见。
“你继续。”他示意王洁继续道。
王洁点点头,又道:“从那日起,之后每晚,我都去爹爹房门外偷看,不时还叫其他人一起。可之后每次看到的,都是爹爹正常的入睡,没有异样。时间一久,这事也就慢慢的淡了。”
“直到有一天”王洁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的痛苦。她低下头,手死死捏紧,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实在实在不想回忆起那天的情景。”她说着说着,也开始小声哭泣。
白石溪不做声,朝边上的冯建军示意了下,冯建军顿时出声开始安慰王洁。
白石溪则是趁机打量这房屋的布局。
院子中央种了六颗柳树,都是枝条垂落,柳絮随风飘动。
屋檐墙壁什么的,都有些年头了,很多地方露出斑驳的墙皮,地面石砖也长了不少细细的青苔。
整个坊院里很安静,在一旁守着的佣人们,一个个都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眼圈黑,像是严重休息不足,精神恍惚。
院子里有一条回廊是通往内院卧房的。
白石溪拿眼朝那回廊望去,视线沿着廊道往里,只能看到一片漆黑阴暗。阵阵冷风幽幽吹出,有股刺骨的阴冷。
冯建军安慰了一阵后,王洁似乎恢复过来,继续道。
“我爹爹外出巡视,之后送回来的,便是尸体连尸体都残缺不堪后来,我大哭数日后,誓要找出真凶,便去找那药师赵师敬。可那人面色古怪,嘴上虽然说了很多安慰人的话,但听着怎么听怎么别扭。我当时便有些怀疑。之后便拜托了我叔叔和叔父监视他,可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叔叔和叔父,都相继失踪。”王洁一说到这里,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哗流下来。
“那药师呢?”白石溪插话问。
“就在会中他没走,也没人敢让他走,药剂会里还有些高层,每到晚上,就都会到他房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而白天里大家都很正常,可一到了夜里”王洁面露一丝惊恐和担忧。“我现在担心整个药剂会都如我爹爹那般,会彻底毁于一旦,所以才不得已请了上使前来调查此事。”
白石溪又问了几处细节,大概明白了其中过程。
“对了。你见过你爹和那药师跪拜过的那面翡翠镜吗?”他沉声问。
“见过,就放在那药师赵师敬的卧房,他除开出恭,吃饭睡觉做任何事都不离开那面镜子。我趁他出去出恭时,偷偷进去看过一次。和一般翡翠镜没什么区别,就是感觉照得蛮清晰的。”王洁迅回答。
“翡翠镜比铜镜脆弱许多,但镜面照人极其清楚。这等镜子往往方申星那边才有渠道入手,而且价值极贵,你问过那药师没,他是如何得手的?”冯建军忍不住插了一句道。
王洁摇头。
“那药师很怪异,你们去见了就知道了。我一个人,根本不敢见他。”
白石溪点点头,站起身。
“现在?”王洁没想到白石溪雷厉风行,才听完始末,便要前往查探情况。
“对,就是现在。”
王洁迟疑了下,半响才缓缓起身。
“我带你们去药师的房间,在内院的最偏一个角落,两位请随我来。”她缓缓起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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