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耀生走后,华月如释重负。
她坐在梳张台前,撑着脸心里无比幸福,她终于要嫁给她的檀哥哥了,这一天她等了一千多年。
一千年前,她送他出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日华月跑到正街,见满街的士兵各自一方,她拉了一名询问道:“大哥,你们不是要出征吗?怎么这么散乱?”
士兵道:“皇上特许我们回家与家人话别,半个时辰后集合出城。”
华月焦急道:“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正各自往家里走了?”
“是啊!”
“谢谢啊!”华月转身便往回跑,心急如焚:要是檀哥哥回家不见我该如何是好!
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回家跑去,一路磕磕碰碰不敢慢半步,生怕错过,一不小心在巷子的转角处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碰——”那人手中的玉骨扇子让她撞落在地,已破碎了一角。
他审视了一眼女子,眉目清秀,顾盼生姿,宛如桃花般的面容未施半点脂粉,脸色挂着晶莹的汗珠更显得皮肤白皙剔透,那一身浅绿色的留仙长裙格外映忖她,活脱脱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
“对不起!”她连忙弯腰拾扇还他便跑,甚至没来的及看此人的面貌,边跑边喊道:“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这扇子我一定赔,我叫白华月。”
他身边的仆人正要去追,他抬手制止:“不必追了。”
他望着那抹远去的绿色身影,轻轻扬起了唇角:“白华月。”
“三殿下,这可是皇上赐给您的玉扇!”仆人不解道。
他抬首望了望炎炎烈日道:“我正让这毒日晒的口干舌燥,刚刚那抹清凉的绿色恰好闯进了我的心里,好不惬意。”
话落负手而去,仆人抓了抓脑袋,嘀咕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华月气喘吁吁跑回家中,见檀道济正与白源和白夫人拜别,她冲上前去唤了一声:“檀哥哥。”泪在眼眶中打转。
“月儿。”他激动的转过身来,见她满头大汗,忙不迭的拿出汗巾给她擦擦:“这么热的天出门也不带把伞!”
“我怕晚了就见不到你了!”这一开口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
白源拉了一下白夫人的衣袖,低声道:“走吧!让他们年轻人说说话。”
白夫人担忧地看了一眼华月,跟着白源走出了客厅。
“渴了吧!”他从桌上给她端了一盏凉茶。
她一饮而尽,险些呛道:“渴死我了!”
他从行李中拿出一个红木雕花小方盒:“打开看看。”
她打开一看,是一对三公分长的金链子合欢花水晶耳坠,最难得的是这水晶天然的颜色半白半粉,当真与合欢花一模一样,她破涕为笑道:“好漂亮的耳环!”
“这是我用军中的月饷买的,你喜欢就好。”他没有告诉她这是他好几个月省吃节用攒下的。
“你送的我都喜欢。”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迟疑的拿出手上的绣帕:“这是我绣给你的,时间来不及了我还没绣完。”
他看了一眼,是一方白色丝帕,上面只绣了半树合欢花,那密密麻麻的针线不知花了她多少心思,他莞尔一笑道:“没关系,我先收着,等我回来你再帮我把它绣完。”
“等等。”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月儿,你干什么?”他没来得及阻止,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鲜血直冒。
“有一句话,我来不及绣,但我必须写在上面。”她抽回手,将帕子展开在茶桌上写下腥红的十个字“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
他收起丝帕,红了眼眶。
时间到了,他依依不舍的转身,这才看见身后立了名穿着简陋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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