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恩气势汹汹地一下车,鞋跟就卡在了两块青石砖的砖缝里,气更不打一出来:“金天!你给我过来!”金
天慢条斯理地走上前,俯下身,帮郝知恩把鞋跟拔出来:“郝总这是来者不善啊?”“
少给我一口一个郝总的。”郝知恩咬牙切齿。
金天悄声道:“我当初改口管你叫郝知恩的时候,你也吹胡子瞪眼。”
郝知恩按捺道:“我来是有正事找你。”
“进来说。”金天带路东厢房。郝
知恩反客为主,三两步越过金天。葛漫追上来,从后面一把拉住金天:“就她?”郝知恩停下脚步,回过头。葛漫上下打量郝知恩,心直口快:“还不如照片上呢!”“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金天一本正经。“
你!”郝知恩按了按眉心,真觉得命不久矣。葛
漫不依不饶:“早就说要介绍女朋友给我们认识,结果人家是来谈‘正事’的?”
“女朋友?”郝知恩离暴毙更进了一步。
“我都说了还在追。”金天面不改色地晃进了东厢房。
东厢房是用来放设备的,连下脚的地方都不多。有一架厂家新送来的小型摇臂才试装过,还没来得及拆。门一关,没有了闲杂人等,郝知恩把公文包往个大箱子上一抡:“还有什么是你这张嘴不敢说的?”
金天给郝知恩拽了把椅子过来:“喝点什么?茶,咖啡?不过都是罐装的。”
“她谁啊?”郝知恩一屁股坐下来。“
你说葛漫?我这儿的签约摄影师。”
“没了?就一个签约摄影师凭什么对我品头论足?”
金天将郝知恩的公文包往旁边挪了挪,背对着那放无人机的大箱子,双手一撑坐上去:“就凭我还是挺有市场的。”郝
知恩干笑:“也对,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不是说有正事?不如等谈完正事,我们再聊家务事。”
郝知恩都气蒙了,被金天这一提点才如梦初醒:“你是家仁绿色联盟的人?”
金天脸色一沉,直接用了陈述句:“西灵山的项目,是你在打头阵。”
至此,这结论倒是不难得出。
金天不喜欢太多头衔,但事情做得多了,头衔自然少不了。而家仁绿色联盟这个,算是最少被人知道的了,一来是他才加入不久,二来,环保这一块本来就不怎么被人当回事儿。西灵山那块地被乐享集团拿了走,这谁都知道。除此之外,金天还有所耳闻,之前,代表乐享集团三番五次来游说当地居民的人,是个既长得漂亮,又会说漂亮话的女人。总
之,是一个漂亮女人。金
天打心眼儿里不希望那个人是郝知恩,可明摆着,就是她了。“
你等一下。”金天跳下那大箱子,走出了东厢房。郝
知恩坐不住,在有限的地盘里踱来踱去,继而把注意力转向了五花八门的设备。本以为就是对好了焦,按两下快门的事,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名堂。而就在她上下摆弄那一架小型摇臂时,金天回来了。
“要不要坐一下滑轨?”他打趣她。郝
知恩板着脸坐回椅子上,只见金天拿了个苹果回来。他
又掏出把水果刀,便削上了皮:“茶和咖啡就都算了,你还是吃苹果吧。不是第一次了,我看你嘴都爆皮了,缺少维生素。”那一晚,在嘉华大公馆的包厢,尽管灯红酒绿,郝知恩还涂了两片烈焰红唇,她下唇的爆皮仍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郝
知恩不无难堪,一捂嘴:“你都往哪看呢?”
苹果皮在金天的水果刀下渐渐以长条状垂下来,他言归正传:“我知道,西灵山旅游景区内的第一座度假村,建是建定了,我改变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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