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你为什么要偷袭我?“
男子冷笑一声,根本就不屑于开口,屈指一弹,又是一道剑气,对着少年的眉心就射了出去。
少年神觉预警,提前做出了动作,在间不容发之际又躲过了男子的剑气。
那男子微微有些惊讶,开口道:“神觉敏锐,身手也说得过去,若不是师傅要我斩草除根,我还真是想把你收做我的战奴,真是可惜了。“
少年虽然淳朴,但是并不傻,只这一句话,少年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份:“你是凌云宗的人!“
那男子孤傲道:“我凌云宗执首流云州,坐拥一州之地,大荒千族依附,在天下宗门中更是名列三甲,岂是你一个土著有资格叫的?“说完这话,大袖一摆,十来道剑气,如同梨花暴雨一般,向着少年的周身要害袭笼而来。
这一次,即使是少年的神觉再敏锐,也是没有用了。只是瞬间,少年的身上就已经被鲜血浸透,更是有几道剑气透体而过,给少年带来了重创。
年轻男子神色冰冷:“蝼蚁终归是蝼蚁。”
他一步一步走向重伤倒地的少年,手中光华一闪,已是多了一把长剑。他自然是蕴有飞剑,但飞剑藏于气府,飞剑出,染血始归,饮的是天骄血,斩的是妖雄魄,眼前的这个土著还不配。染了他的血,会让自己觉得肮脏,仙体蒙诟。
少年躺在地上,虽然看起来伤重,却没有伤及要害,并没有失去行动的能力。但是,就在他准备起身的一刻,却突然想到在大荒狩猎之时,有很多妖兽都会假装濒死,却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暴起伤人,族中有不少长辈,就是因为这样失去了性命。
少年双眼微眯,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年轻男人,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如同一头蛰伏的潜龙。就在男子提剑挥向他头颅的时候,少年突然动了,左手闪电般抓向男子的脚踝,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一拖。
那男子的身体顿时就失去了平衡,然而,只是在短暂的惊慌之后,男子就恢复了冷静,大荒各部虽以肉身见长,但是对方毕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气力还没有长成,远没有达到可以用肉身压制自己的程度。
年轻男子大喝一声:“找死!”用力就将自己的右腿抽回。不想,那少年已经借助他这一抽之力,瞬间从地面上弹了起来,同时手中已是多了一把一尺来长的骨刀。而那男子抽腿的动作,却让自己的上半截躯干,不可避免地暴露在少年的视线里。
“哧!”骨刀切割血肉的声音。
男子长剑落地,眼神惊恐地望着少年,右手用尽身体内仅余的力量按在自己的脖子上,试图去堵住喷射而出的鲜血。
鲜血劈头盖脸地洒落在少年的头上c脸上,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脸上出现了笑容,然后少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着那个年轻男子:“血是臭的。”说完这话,就仰面栽倒了下去。
而同一时间,凌云宗的战舟上,那个中年男子身前的甲板上,数万级人头,已经筑成京观,最高处,骇然便是在那木屋之内让少年活下去的老者。老人虽然头颅被斩,但是双目依然怒目圆瞪,散发着冲天的戾气。
高台下,一个浑身浴血的老者跪伏在地,满头银丝已经被染成血色:“拜见堂主,苏鹤幸不辱命,墨龙部叛逆共八万三千六百一十三人,首级尽皆在此。”
那中年男子也没看他,眼神飘向远方,冷声道:“这是灭族之战,我凌云宗战舟既出,便是逃脱了一人,也算不上是真正的灭族,你就在这里跪着吧!”
冰凉的海水肆意地冲刷着海滩,将昏厥的少年冻醒。少年眼一睁开,便如猎豹一般弹起了身子,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
过大的动作,让少年刚刚愈合的伤口重新崩裂,流出血来,少年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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