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傲这番言语是真是假,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今日他苏星河就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苏星河只能实话实说:“那老夫也就明说了,确如南宫堂主所言,一个荒奴而已,以我两家的交情,又有袁宗主和南宫堂主亲自传讯,这个面子我是无论如何也是应该给的。但是,小徒和这少年却是缘分非浅,在苍茫海救下他之后,一路行来,已是视之为手足,得知老夫要将这少年交还给凌云宗之后,直接道心崩溃,关键时刻,又是这少年的一席话,让小徒应祸得福,直接轰破化神壁垒。经历这一番事情之后,无论是为了小徒,还是为了我珞珈山的声誉,老夫都不可能再把这个孩子交给凌云宗。凡此种种,还望南宫堂主见谅,给老夫一个薄面。南宫堂主可以另提一议,只要老夫能够做到,绝不推辞。”
南宫傲闻言顿时也一阵头大,他绝不会怀疑苏星河是在托辞骗他,以对方的身份,根本就不会也不屑于这样做。但是,如今苏星河当着昆仑的人的面,说出了这些事情,事情就真的复杂了,莫说苏星河为了一个天资如此卓越的徒弟,就不会交出墨离,光是为了珞珈山的声誉,也绝对会对墨离庇护到底。否则,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让天下人如何去看待恩将仇报的珞珈山?
但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却也有一大半都是真的,他与他那死去的哥哥确实是感情笃厚,一向是将那侄子视如己出。他不是那些修道千万年的老怪物,对骨肉亲情早已看淡,依然有着世俗之人的感情。子女死于他人之手,这世间,哪有为人父母者,不想亲手手刃仇人,为子女报仇的?
想到这里,南宫傲那融入骨髓里的乖戾之气又被点燃了:“苏家主,万年以来,我辈修士之间意见出现分歧,为了避免伤了和气,向来是以斗奴决胜,晚辈不自量力,也想和苏家主赌斗一场,不知苏家主意下如何?”
苏星河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你是想斗奴?”
南宫傲摇了摇头:“非也,莫说我此次是只身前来,没有战奴跟随,便是有,我南宫傲的事情,又岂是那群卑贱的孽种有资格代替的?我是想请苏家主请出一名与我同样是半步飞升境的修士,只论境界,不论修道岁月,我们用拳头决定这个小贼的归属!”
苏星河闻言顿时双目一寒:“说这话的是南宫堂主?”
“说这话的是我南宫傲!”
苏星河冷哼一声:“如此再好不过了,这本就是老夫那不成器的劣徒惹出来的事情,何必假手他人?你既然要以拳头说话,那老夫便压制修为到半步飞升境与你一战!”
南宫傲闻言顿时瞳孔猛缩,但是同时心里却又升起了浓浓的战意:“如此,便请苏家主移步演武场赐教。”
苏星河冷冷道:“何须如此麻烦。”
说完这话,苏星河连座位都没有离开,就直接向南宫傲出手了。在场的众人,连那性子一向清冷,仿佛早已不将这世间的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漱溟,也全神贯注地看向大殿中动手的两人。
然而,交战却远比众人想象的结束得还要快,苏星河只是伸出了一只手而已,便压制得南宫傲根本抬不起头来。但是,极度震惊的众人很快就释然了,在他们想来,苏星河虽然是压制了自己的修为和境界,但是毕竟是飞升二境的大修士,无论是对神通的理解,还是对法则的运用,诸如之类,都不是南宫傲这样一个半步飞升境的后辈所能比拟的。
但是,此时的南宫傲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毕竟已经是半步飞升境的大修士,已经算是站在这片天地金字塔最顶端的绝世人物,以他的眼界哪能看不出来苏星河无论是在修为c境界,还是法则c神通上都没有占他丝毫的便宜,是绝对的公平一战,但是他却直接被对方碾压了。
若非是他自小悲苦,一路行来,殊为不易,练就了极为坚韧的心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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