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来看,我认为还不能算是盗窃。”
马老板提高了嗓门,说:“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拿回自己的宿舍,谁能保证他没有非份之想,你能保证吗?即使仓库已锁了门,他若没坏心,为何不放到门卫室或直接带到饭堂去?”
焦亦石说:“我也仔细想过,他是抱着那个纸箱先去仓库,仓库锁了门,他又怕赶不上打饭,便急忙回宿舍拿碗打饭,从他走的路径来讲,回宿舍近,离门卫室较远,再者,他也委托同宿舍的两人帮他看好纸箱,说明他并没盗窃之意。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在电镀厂取回这箱货时,是在电镀厂的出货单上签了他的名字的,”焦亦石拿出那张电镀厂的出货单,交给马老板,又继续说:“这是一式4联的出货单,他若不将这箱货交给仓库消帐而偷走,必然很快被抓,已做了一年多这一工作的他,心中自然明白,故而他也不敢如此做。所以请老板明断,千万别出冤屈。”
马老板有些蛮横地说:“今天我在厂里,我说了算,我就说他是盗窃,又能如何!”
焦亦石知道马老板是在影射上次他不在厂时焦亦石作主处理那两个女工之事,故焦亦石没立即说话。
他掏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他回想着听老员工讲过:“马老板经常性的抓到盗窃厂里财物的员工,被保安打一顿后立即赶出工厂,员工被扣压下的近两个月的工资一分不给,由此,他得到不少的份外之财。”
焦亦石心想:不知以前被扫地出门的“盗窃”者中,有否象今天这个搬运工类似的人?
其间,鲁友插话:“我看就是盗窃啦,有什么说的。”
焦亦石抽完香烟,脸现冷肃地对着马老板说:“如何决定,当然是老板说了算。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说一说,可以吗?”
马老板脸上的阴晴历来是变化极快的,刚才的蛮横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笑纹,他说:“当然可以,我们是在商讨嘛。”
焦亦石缓缓说道:
“如果强行作盗窃处理,我担心有两方面可能对工厂或是对老板不利,其一,那个搬运工是四川人,四川人老乡观念重c性格强悍,刚才保安室外的吼叫就表明了这点,而在我们厂在这个镇及其周围,四川人为数不少,若他们心中不服而愤恨,恐怕会引起冲突。
“其二,也可能他们不服而向政府部门告状,现在国家正在重视法治,一旦政府部门如法院c仲裁所认真来调查c裁决,很可能是不利于老板这方。
“再说,马老板你创业开厂,目的是求财,人都说和气生财c取财有道,以你现在的身家和在当地的声望,犯得着同这些外来打工仔们进行没有把握赢的较量吗?”
听着焦亦石讲这席话时,马老板的脸色是越来越凝重,但却没开口说话。焦亦石知道这些话已触动了他,也可能他在权衡利害。焦亦石明白不必再待,便点点头告辞出来。
许久,马老板都在抽着烟,没说话。
鲁友说:“管他呢,就定盗窃又怕什么。”
马老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仍没出声。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听着的老板娘说:“我觉得焦厂长的话我们要重视,前不久珠海一家外企让员工下脆引起全国的不满和指责就是前车之鉴。为此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看不值得。”
又是一阵沉默后,马老板才开口了:“此事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我不得不承认焦厂长这人社会阅历丰富及观察事物的深度,可惜总不同我们一条心。你鲁友是远远比不上他,要你多学习技术和工厂管理,你却整天忙些鸡毛蒜皮的事。要你管工厂治安,你总是抓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人家三言两语一驳,你就站不住脚。你听不出来吗?刚才焦亦石的讲话就是在警告,要我们好自为之,但你又不得不认可他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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