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主事事先已经得到了淙儿出事的消息,方才一大群人议论纷纷,这才又知道了信王亲自护送她回来的事情,不禁大为吃惊,也有所顾忌。所以对于今天打翻衣篮与易宝林冲突一事,秦主事随便说了两句,也并未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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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笼轻纱,暗香浮动。
玉禹卿翻了个身,醒了过来。抬眼一看,见窗前正有一抹人影。
“淙儿,你怎么还没睡呀?”玉禹卿揉了揉眼睛,坐到淙儿床前。
窗前的铺位是淙儿的,这会儿她正抱着腿坐在窗前,望着那轮满月想着什么。
“我睡不着。”淙儿轻声道,怕吵醒了熟睡的冯夜婵。
“还想着今天的事呀?”
“嗯。”淙儿抿嘴点头,“来得太突然了,我到现在还反应不过来。”
“快别多想了,你身体才刚恢复,还是快睡吧!明天我和小夜帮你洗衣服,也让你多休息休息。”玉禹卿弯臂勾住淙儿的肩膀小声道。
淙儿眼睛一弯:“都说你和小夜对我最好了。”
玉禹卿笑了笑,拍拍淙儿的肩,回床去了。
淙儿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信王的影子,怎么抹也抹不掉,也怎么都睡不着。不过她并不知道,此时的玉禹卿也在想着一个人。
半晌,她轻轻起身,月色正明,她借着月光摸出了随身的包袱,打开来,慢慢拿出了那件黑色的披风。
她坐回床上,细长的手指缓缓划过它,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
淙儿听得这响动,又翻身起来了。
“怎么劝我睡了,你却又不睡啦?”
玉禹卿也没遮掩什么:“我也睡不着了。”
淙儿看了看披风,坐到了床沿上:“这披风是一位公子的吧?可是上次在西山官道旁的树林里救你的那位?”这些日子,淙儿她们也都知道了玉禹卿那次西山之行遭遇的前前后后。
玉禹卿缓缓点头。
“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喜欢上那位公子了?”
玉禹卿一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说话。
淙儿轻轻一叹:“算了,我也不问了。不管你喜欢的是谁,也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总之呢,我都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好归宿。”
“淙儿”玉禹卿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时候不早了,你也折腾了一天,快睡吧!你不是说还要帮我洗衣服的吗?”说完嘻嘻一笑。
玉禹卿被问得语塞了,只好把披风收回去,乖乖躺下来。
满室寂静,唯有天地间的各种鸟虫此起彼伏的鸣叫,交织出一支神奇的催眠曲。
可以带着某种思念入睡,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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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贵人,你慢点儿走。”两个小宫女一左一右扶着欣贵人,走得小心翼翼。
欣贵人原名方晴萱,司空胤瑄即位之后,为了避皇帝的名讳,故改成了方晴欣。
此刻,她的一双柔荑软软地搭在两个宫女手上,深深呼吸了一下柳林里的新鲜空气,不禁生出庸懒的笑意。
太医说清晨时分如果出来走动走动会对龙胎有益,于是欣贵人每日辰时都要到出来散步。
虽是三月下旬,然而北方的天气却比不得南方那样温润,空气还是有些干燥。只不过远山层峦,晓风缕缕,摇曳着仲春木叶的清香之气,仍然令人为之一爽。
此刻,欣贵人慢行于这片偌大的柳林中,青翠的柳枝悄悄撩拨着女子的冰肌玉骨,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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