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意思是”胤瑄心头顿时一沉:他当然明白太后这番话的意思。虽然之前还万分庆幸太后欣赏玉禹卿,然而现在这件事毕竟关系重大,太后将此事和隆庆帝一事联系到一起,对玉禹卿生了戒心也很正常。
果然,太后看向玉禹卿的目光有些飘忽,声音似乎有点遥远:“难道历史真的要重演?”
胤瑄和玉禹卿不约而同对视一眼,但仅此匆匆一瞥,已经足可见对方心中正在经受着怎样的翻江倒海。
“母后,现在下断言不是太轻率了吗?”胤瑄自然帮忙开脱。
太后目光闪动,轻轻蹙眉看着胤瑄:“皇儿,难道哀家不希望看到皇宫里安安宁宁,无风无浪吗?”
胤瑄抬眼望见这一众女子,明白太后又何尝不想维护玉禹卿?只是这件事来得实在是太陡,大家都反应不过来了,难怪太后会第一时间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事太过蹊跷,母后,要不然”胤瑄正想说一切还需从长计议,至少先缓和缓和气氛。
但他话都还没说完,却听老远便有人在大喊大叫:“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内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途中因为挂到了地上的石头险些摔跤,也顾不上停下来休息一下,足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陛下,出了怪异了!”那内监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神色非常慌张。
“什么怪异?!”胤瑄早已烦躁不安,此刻不由厉喝一声。
那内监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努力平复了一下气息,勉强镇定回道:“启禀陛下,奴婢是御膳房的司膳掌事。今早上御膳房的厨子杀鱼,可谁想剖开鱼的时候,在鱼肚子里却发现了一张素绢,上面写了四句诗。厨子拿给奴婢看,奴婢见写的东西不对,便立刻赶来禀告陛下。”
“四句诗?!”胤瑄陡然一惊:不会这么巧吧?
“陛下请看。”掌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左右拎了展开。这一展,差点儿没把在场的所有人吓得半死。
原来这张素绢因为剖鱼的关系,沾上了斑斑血迹,虽不多,但在骄阳之下却分外鲜明。关键在于,这素绢上仍然用朱砂笔写了四句诗,内容竟然跟石碑上的一模一样!
“这c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显然有些懵了。
“陛下,怎么会这样?”皇后不由惊道。
“天意示警,天意示警。”顺昭仪喃喃自语。
“哪有什么天意示警?我看呐,分明就是人搞的鬼。”一直未曾说话的淑妃冷不丁说道,语气似有些轻蔑。
玉禹卿不由感激地看了一眼淑妃:原本她对淑妃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淑妃曾经几次三番公开让她难堪过,但此时此刻她却忽然发现,淑妃这个人好像并没有她刁难人的时候那样可恨。
淑妃淡淡地回敬了她一眼,嘴边荡开一丝闲适的笑意,似乎今日发生的这两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都觉得无所谓一样。
“就是,如果真是天意示警,那怎么会偏巧在璟婕妤的册封之日出现?为何不在璟婕妤刚进宫的时候就示警?那样的话岂不是来得更简单干脆么?”沁修仪趁机帮腔。
玉禹卿见有两个人为她解围,提到嗓子眼上就快跳出来的心才稍稍落回去了一点。
“皇后,你说怎么办?”太后见众人皆迷惑不已,便打算征询一下皇后的意见。
但皇后虽是六宫之主,然而这种事到底头一次碰到,她心里也一团乱麻无所适从,只好讷讷回道:“臣妾觉得,要不c要不还是从长计议好了。这事儿发生得这么突然,大家也需要时间思量思量。”
这番话兜兜转转,没什么重心,乃皇后迷惘之时的脱口之言。太后显然有点失望,便对胤瑄道:“皇儿,依哀家看,不如先让璟婕妤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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