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日月同辉”的来历一一道来。
“臣妾在想,幕后之人当时一定是就地取材,随便拿了一块东西就用了,只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恰恰坏就坏在这块随手拿来的东西上边。臣妾已经查过,日月同辉虽是通济的特产,但因为其制造工艺繁复,而且需要二十几名经验丰富的织女合力十天才能制作出来,所以价值非常名贵。通济州府一直将其视为一方之宝,就连当地的官员富绅都不可能拥有,只送往皇宫作为贡品之用。臣妾还向陛下证实过,日月同辉分给了后宫众人,上上下下皆有。这就不难看出,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还在宫里!”
“嗯,”太后沉吟道,缓缓叹了口气,“虽然哀家从不理会后宫之事,不过这件事情哀家一定要彻查到底,看看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卑鄙阴险?璟婕妤,这两天真是委屈你了。”
她看向玉禹卿,眼神变得柔和起来,玉禹卿不由一笑,欠身道:“臣妾多谢太后挂怀。臣妾但求找出幕后主使之人,能够还臣妾一个清白,于愿足矣。”
胤瑄忽然微皱眉头,对太后沉声道:“母后,其实这幕后主使之人,大概已经抓住了。”
“什么?”太后大惊,“皇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胤瑄慢慢点点头,心头却堵得慌,因为在玉禹卿离宫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一件事。
“怎么你没跟哀家说呢?”太后诧道。
“如果一早就跟母后说,毕竟璟婕妤那时还在查找证据,一切都只是口说无凭。所以儿臣希望在璟婕妤拿出证据,令母后完全信服她之后再说出来。那样的话,儿臣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和母后继续追查下去,还请母后体谅儿臣。”
“唉,”太后望着胤瑄,见他为了后宫之事烦忧,心思还不忘如此细腻周详,不由鼻子有些发酸,“皇儿考虑得如此周全,哀家又怎么会怪你呢?皇儿这番话,可是小看哀家了。哀家原本就怀疑这件事的真假,只不过当时确实有些震撼罢了。好在现在璟婕妤拿到了充分的证据,哀家的这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玉禹卿听得此话,更觉轻松:原来太后果然跟她预料的那样,对自己并非完全不信任。
“那这个凶手到底是谁?”太后问道。
胤瑄张张嘴正想答话,却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楚继忠满脸沉重,向来从容不迫的他这会儿说起话来竟然还有些哆嗦。
“继忠,找到人了么?”胤瑄显然之前派了楚继忠去找寻某个人,如今见他神色有异,便知一定出了事,只觉得心头更堵得慌了。
“回陛下,已经发c发现人了。”楚继忠眉间打了个结。
“在哪里?”胤瑄急问,手心似乎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在,陛下还是跟着老奴去看看好了。”楚继忠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太后和玉禹卿俱都满腹疑窦,齐齐看向胤瑄。
他心头自然又沉了沉:莫非真是她?难不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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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偏北一侧。
这里是皇宫废弃的众多处所中较为幽僻的一处。平时别说是人,就连鸟雀都不会光临。
前方围了一大堆的人,除了楚继忠派去搜寻怡充容的人手之外,还有若干内侍省和宗正寺的官员,以及太医署的各位太医,怡充容崇翰宫的宫女内监们闻讯而来,正跪了一地痛哭。
“陛下,”胤瑄正想继续上前,却被楚继忠挡了下来,他面露难色,嗫嚅着说,“这怡充容娘娘她她面容已经有损,恐怕c恐怕会有碍观瞻啊!”
胤瑄下意识抬眼看去,隔着重重人影,依旧能够瞥到地上的一角浅蓝色的衣袖。
那就是怡充容吗?
“皇儿,这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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