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件大事,臣妾确实放心不下,不知娘娘如何处置的她们?”
“已经收进司理监了,等陛下回宫之后再行裁断。”
玉禹卿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只不过她二人身在狱中,万一”话到此处,她故意没有继续说下去,面有忧色。
果然,皇后顺口接着道:“你是担心她们畏罪自尽么?”
玉禹卿应了声“是”,皇后便安慰道:“她们犯了什么罪难道她们自己还不知道么?倘若在这个时候自尽的话,不仅不会减罪,反而更有可能累及家人。孟惜竹和晨露都是久居深宫之人,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本宫已将她们分别看押,不会让她们有相互说话的机会,自然也就不会将妹妹的计谋泄露出来,免得到时候多生事端。”
“娘娘顾虑周全,臣妾感佩,臣妾多谢娘娘恩典!”玉禹卿一下子有些激动,不禁跪朝皇后行了个大礼。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皇后早知玉禹卿会为此感谢自己,却不想她会如此表示,也有些怔了,忙伸手一扶。
待玉禹卿坐定,皇后才缓缓道:“妹妹,老实说,从你今天告诉本宫孟才人有问题一直到现在,时间这么紧,本宫也来不及细问,妹妹究竟如何怀疑上了孟才人,又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孟才人和晨露二人在争执之间吐露的真相?”
玉禹卿看向皇后的目光略略朝旁边转移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该怎样回答皇后,然而皇后却及时接着道:“妹妹不必回答,本宫没打算知道答案。”
“娘娘”玉禹卿有些怔然:原本为了应对皇后的问题,她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但怎么也想不到皇后竟然不愿深究。
皇后似乎暗暗叹了口气:“你觉着奇怪是吗?”
玉禹卿自嘲般微微笑了笑,算作无声的回答。
“自古后宫无宁日。”皇后慢慢站了起来,朝着窗前走去。
窗外黑沉沉的苍穹,一瞬之间会有万分迷惘的感觉。因为一整天天气的反复无常,这会儿连颗星星都看不到。猛一看去,似乎这无穷无尽的黑要把人完全吸进去了一样。
“民间百姓都羡慕皇宫的锦衣玉食,可没有身在其间的人,又怎会了解这宫墙之内的无奈呢?”皇后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着玉禹卿,“有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又何足为外人道也?妹妹,本宫看得出来,你对陛下的真心毋庸置疑,所以对待孟才人这件事才会处置得如此决绝。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将后宫之事打理得妥妥当当,如孟才人之流,本宫自当严惩不贷。所以说,妹妹此举可算得上是在相助本宫。既如此,只要能让后宫平静安宁,本宫也勿需赘言了,为何还要揪住这些细枝末节,非要刨根问底不可呢?”
玉禹卿听到此,忽然为皇后生出一种惆怅来:高处不胜寒,又有几人能知?以皇后之智,断然也猜到了七八分,而以皇后之权,倘要认真追查起来,也早晚会让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水落石出。可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是该骂她玉禹卿阴险卑鄙呢,还是该骂暮雯利欲熏心?
有时候难得糊涂岂不活得更自在?
她心下一酸,不禁真心感慨道:“娘娘为了后宫上下实在辛劳,臣妾惭愧,让娘娘操心了。此事多亏了娘娘对臣妾的信任才能了结得如此圆满。娘娘的风范,臣妾实难企及万分之一。”
皇后笑了笑:“璟婕妤今夜登门,客气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点?”
玉禹卿有点赧然:“此乃臣妾的心里话,并非客套之辞,望娘娘明鉴。”
“本宫知道你的心意。你放心,本宫保证孟才人她们不会找你的麻烦。以后的事情,就交由陛下圣裁好了。”
“臣妾除了多谢娘娘费心操持,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表达臣妾的感激之情了。”玉禹卿蹲身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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