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叔父管家’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意思的很。
让乔岱想不明白的是,贾琏年纪尚轻想不到那么多也就罢了。
怎地这边贾政竟是一脸的理所当然,那边贾赦除了些许‘儿子被抢跑了’的郁闷以及恨铁不成钢外,竟然也没生出其他想法
“哦,帮二内兄管家?”乔岱本想跟这两人井水不范河水的,但刚刚实在是被郁闷到了,一时间报复心大炙,有些可说可不说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小弟一直在扬州窝居,难免对亲戚间关心不够,却不知二位内兄是何时分的家?”
“妹婿何出此言?所谓父母在不分家,我与兄长岂是那等不孝之人。”乔岱一句话说得自命君子的贾政很不高兴,如果不是念及亡妹,说不得便要拂袖而去。
“许是我听错了贤侄的话”乔岱佯装尴尬说道。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贾政还未想出贾琏话中有何不妥,盖因类似的话实在是听的太多了,多到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这时听到乔岱的解释,也以为他是在给自己遮羞,虽不满意,但他自认君子胸怀,自然不会直指人非c穷追不舍。但心里还是不快,索性在旁边端了茶喝,不肯再多说一句。
那边贾赦却是胀的满脸通红,狠狠剜了贾政一眼,又转头瞪向自家儿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倒弄得贾琏很是郁闷,他说错什么了他?满京城谁不知道他是在帮自家二叔管家!
乔岱意思意思解释了一下,就不想再开口理人,专心致至的玩儿起了手中折扇。
主人明显招待的不情不愿,客人却毫无自觉,即使相顾无言,贾赦那里也要没话找话,茶水上了一盏又一盏,肚子胀得一遍遍跑茅房,却说什么都不肯主动开口离开。
屋里的气氛实在是怪异,只这么别别扭扭的,竟然也被他们熬到了饭点儿。
乔岱眯了眯眼睛,看来有些不寻常啊。
不过再不寻常,这个点儿了也不能不留饭,否则林家就真成了这燕京城的大笑话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因为有贾赦这个贪杯的,再加上贾琏在一边插科打混活络气氛。
之前那种尴尬倒是缓解了不少。
到了最后,许是酒精上脑,贾赦竟是抱着乔岱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要边抱怨贾母的偏心。
贾政在旁边忍不住反驳了几句,就被借酒装疯的贾赦指着鼻子骂在了脸上。
贾政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及长更是受尽父母的宠爱,何时受过这种屈侮。
尤其是这种屈侮还是来源于自己这个最看不上的兄长,并且是当着这个自己最忌妒的林海的面!
一时间双目赤红,胸部剧烈起伏,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双手抬了又撂撂了又抬,如此反复几次,几十年含养让他终是没将桌子给掀翻。
不过这个屋子他是实在呆不下去了,转身之际狠狠的一伸腿,沉重的靠背椅应声而倒。
害的旁边装醉看戏的乔岱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真是替这位贾二老爷脚疼!
那边贾琏见此情景当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亲爹,一边是老太太心头肉自己也真心爱戴的亲叔叔,这两人吵了起来,他发现除了将自己缩在脚落里努力装做不存在,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可现在贾政含怒跑出去了,他又该怎么办?
贾琏一会儿担心自己这位二叔出点什么事情,一会又担心他回去之后当着老太太的面说自己亲爹的坏话,当真是将一颗心给分成了八瓣还解不开这个结。
瞅瞅老爹又瞅瞅外面已然黑了的天,猛地一跺脚,“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跟着二叔要紧”。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好在他还不算没良心,还知道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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