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贾母休息的菊轩,乔岱依礼拜见后,贾母对今日的宴席很是寒暄夸赞了一通,只这些话无论再怎么变换花样,充其量也不过都是些老生常谈,乔岱坐在那里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放在心上。
说着说着,老太太不知如何就将话题转到了黛玉身上,又是好一通夸赞,本还以为不过又是例行公事而已。却没想到,说着说着,贾母便说到了两个玉儿的亲事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乔岱当时便脸色一沉:“两个玉儿何时定亲了,小婿怎么不知?”
“姑爷这是什么话?这亲事是我与敏儿亲自定下的,有当时的书信为证,莫非姑爷不想认?”
其实书信中并没有明确提出两玉亲事,最多不过母女间你来我往的玩笑,另外贾母夸了夸宝玉,又提出想让黛玉常伴身边,贾敏那里没好意思直言反对罢了。
只是贾敏已逝,贾母又一口咬定那便是两人给宝玉和黛玉定下的婚约,那么别人还真不好反驳。
尤其是乔岱这里,作为黛玉的父亲林家的家主,若是贾敏未死,别说只是几句含糊不清的话,便是内宅那里已经交换了信物,他说不认便可以不认。这便是男权社会父亲对于家庭的绝对权力!
但人死为大,既贾母打出了黛玉亡母所定的旗号,他若再想更改其实也不是不行。但却需仔细斟酌,否则乔岱先不说,便是黛玉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
乔岱仔细回忆了一遍原主记忆,想看看其中是否有什么破绽。
却只找到了贾母当时接黛玉的时候也曾经说过此话,但贾敏是否真提过此事,或者只是不好意思拒绝母亲却是不知。
只知道,当时原主因为身体实在是不好,又颇有些心灰意冷,所以对于贾母的提议其实是默认了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将女儿给送到贾府上去。
可是,现在换了他要怎么驳回?
向旁边瞧了瞧,贾政和王夫人,一个无所谓,一个一脸的不赞同,甚至还有些许怒气。
揉了揉眉心,便是再没其他原因,乔岱也不想将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去,只这个婆婆看着便不是个好相处的。
而这个时代,女孩儿成亲了之后,不但不能单过,还要按时按点的给公婆晨昏定省。尤其是婆婆,相处的时间甚至比丈夫还多,不挑个好脾气或者知道心疼媳妇的怎么能行?
难道要拿徒小二来做个挡箭牌?
可是,先不说现在只是他和四皇子私下里的约定,便是徒小二本人也还在观察期内。乔岱还打着哪天真的不满意就想个法子退亲的主意呢,怎么会在这时候自断退路。
即使不考虑那些,现在两个孩子在一处上课,只做普通的师兄妹相处,每日里接触也不少。如果此时为了一时便利将两家私下的协议说出来,他们再相处岂不尴尬?
不但如此,恐怕柳宣和徒琦两个也会不好意思,再难平常心对待。
哎,只要想想,乔岱就感觉头疼!
心里没什么好主意,乔岱便不停的拿眼去瞄贾政,希望这人能说句话将贾母给驳了,只这人竟只是忤在那里不说话。
就这态度还想娶他女儿?或者是认为他女儿就这么不值钱,随随便便的就能娶回去?
本来还有些顾忌,怕因此伤了两家情分,让孩子在中间难做,这时候却不再犹豫:“自古以来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岳母便是亲祖母,也绝对没有绕过人家父母直接给人儿子定亲的道理。”
说着又斜睨了贾政和王夫人一眼,“我怎么看二内兄和二嫂都不是诚心聘娶我家女儿的样子。”
一句话说的贾母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直直的便盯着贾政和王夫人不放。
贾政向来自诩孝子,见此情形却是不能不表态:“宝玉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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