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褪去那件黑衣,晨时的天雪门的雪铺满了地面,而一处子内的血已被深雪埋藏。
风雪百步难行,一女子头戴黑色的斗笠,脸上戴着黑纱巾,手里拿着一柄小短剑。
她步伐快的像飞雪,竟然没在雪地里留下一个脚印,弹指间,已经远去半里之远。
她叫梅凤雪,与寒无天有着入死的交情,此日一去,正是为了天雪门十年举行一次的习武大会,由于人在万里之外,赶途数日,今日初明时才是赶到天苍雪山。
望着风雪交加的雪山,想着马上就见到老朋友,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期待,这雪山第一次来,路也是问过别人的。
梅凤雪心中想起,问过路人指的地方“我当年迷路时走过,天苍雪山有个大桥,从大桥走过便看到一门派,想必是那门派了,荒雪山立门派也只有传说中的天雪门,只是小的不认人,也没敢进去”
梅凤雪踩在地上,轻功与风雪相迎行,呼呼的风声,雪落在眼中化成了一滩水。
古煦娘站在落子崖后,寒少主悠悠踏踏的走着,小眼睛呈亮又乌黑,小手冻的紫红,脸蛋晕紫色一块块的。
寒少主眼看前面,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像别的婴儿有满脸蜜的笑容,小唇无笑,脸上没有多的表情,静静的,很安宁。
小脚踩在雪里,留下一排大小不一的脚印,左歪右拐,雪淹没到寒少主的小腿。
风雪交杂在空中,雪花在寒少主的头上落满了一层,眼睫毛上也有闪晶晶的雪露,眉毛扑闪一动不动。
快到落子崖边了,寒少主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睛好奇的往万丈崖看去,黑幽幽的,还有不时从崖底传来“咚”的声音。
寒少主犹豫了一会儿,可能是看到崖害怕了,脚步又往回退了几小步,呆在了原地,望着满天茫茫的雪花。
梅凤雪走过了雪山,按照问过的路人口语走,撇眼见了两根粗壮的黄木桩子,只是桩子光秃秃,没有系着绳索。
有木桩便是有桥,那木桩怎么没系上绳子呢?难道是桥已经断了吗?还是发生了变故,桥已经被人砍断了
梅凤雪轻身站在崖边,两根木桩的绳子还在,只是绳子被拖到了木桩的根部,只有一根绳子承受整个断桥的重量。
梅凤雪心中嗖的一紧,已想到天雪门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她两年前来过一次,那时为了祝寒无天的话孙儿降世,途中坐马车,也未看到路如何走,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识归路。
抬头一看,透过风雪狂刮的高崖崖,可以看到另一边的崖上站着一名小婴儿,在婴儿的后面,还站个穿绿裙女子。
看着眼前的断桥,又瞧见了那小婴儿,梅凤雪大概知道,天雪门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婴儿可能就是寒无天孙儿。
想到此处,身影早消失了,在天苍雪山内,梅凤雪踏着轻功踩白雪,迎啸风抵寒气,在雪里任意奔行着。
如果想到桥对面,必须从天苍雪山另一边上,因为桥已经被破坏掉了,即使梅凤雪轻功再好,也无法一下飞跃百尺。
婴儿性命难保,梅凤雪已用尽全身的内力而行,速度再快,也要多半个小时,毕竟一座雪山,普通人上去估计要半天。
风雪呼啸似猛虎,落子崖边无情女,全门灭去不甘心,不留活口三岁婴。
古煦娘站在落子崖前,一步步往寒少主面前走,寒少主天真可爱又未经世事,以为那古煦娘是来救自己,便在那里等。
古煦娘从腰边拿笛子,走到寒少主的旁边时,用了三成内力将笛子甩了出来,像利刃,绿笛的光流转浮动。
寒少主忽的抬起眼,乌黑的眼珠静望着古煦娘,眼眶里沾着雪化成的水露,眼神动人心魄,清澈明亮的闪动着。
古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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