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问我了师兄,向我师兄请教那两根竹竿怎么那么灵,究竟有什么妙法。我师兄说:“他们磕竹没什么咒语,口中念咒是故弄玄虚,也不是竹竿灌铅,手里藏着吸铁石。他们那个法子实在是一种心理科学。”
说着,我师兄在我耳旁如此这般说了几句,我叫我的大徒弟弓月儿也用手托着两根竹竿,我用手指着那两根竹竿说道:“我帮你算算你是哪月的生日,我由正月往下说,说道十二月为止,你是哪月的生日,我数到那个数你就并上。”说完了我就喊:“一月c二月c三月c四月。”那竹竿到四月就并上了,我问弓月儿:“你是四月的生日吗。”弟子惊奇地说道:“是!”
我至此才得到了秘诀,我又找了两根重有十几斤沉的竹竿,仍教他端在手心上,我用手指着那竹竿道:“我要用你算算他是几月的生日,我数到月儿你就并上。”
说完我就喊:“正月c二月c三月c四月。”说道了四月,那竹竿纹丝不动。我至此方悟到心理学的力量,是用在轻质的竿上,能有心里的精神,从血肉皮脉催动了,叫两根竹竿并上。若是用上几斤沉的竿子托在手上就是按照催眠术的办法,这种办法使用好了也能冤得到人。只有一样用过一回算完,不能再算第二回了,这种生意随着科学的进步发达,这种磕竹的方法自然受到淘汰了,不过我却从中悟到了江湖“金门”其中之一的“竹金”在实践中巧妙运用心理学上的奥秘。这对我在以后的江湖生涯中,纵横江海,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幺巴子第一次敲窗时,齐王氏就已经来到了窗前,她心中既担忧他冷又盼望他能多站一会儿。可是今天,幺巴子并没有马上离去,反而又一次地敲响了窗门,看来他是真的有事要告诉她,自己要不要把明天就要出门的事告诉他呢?齐王氏还在犹豫着,窗外传来了幺巴子压低嗓门的声音:“我知道你没睡,我刚从沙市回来,我有事要对你说,我已三天没回家了,今天我也不打算回家,我连夜到郝穴码头上等你,我知道你要出门。”齐王氏一惊,脱口而出:“你哪么知道我要出门呢?”“是快嘴六嫂告诉我的,你把你姆妈都接来了,肯定是要出去。”“哦,你要哪样?”“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让我陪你去。”“不,我不要你陪。”“我不管,我一定要陪。”“不行,你都成亲了,何况”“何况么子呀?不早了,我明天在郝穴码头等你,不见不散!”
他们隔着墙你一来我一去,一问一答,虽然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但他们仿佛就像是在面对面相互倾诉着自己多年的思念。近十年了,他们每晚隔墙聆听对方的心跳,相互间传递着心中的爱意,彼此慰藉着那焦渴的心灵,他们还从来没说过这么多的话。
幺巴子说完朝着紧闭的窗户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伸出手来把窗门摸了摸,毅然扭头向河岭上的木桥走去。这时天快亮了,他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晨雾中。第二天,河岭上疯传着幺巴子和齐王氏私奔了。
幺巴子在郝穴码头上左等右等,都不见齐王氏的身影,急得他在候船室搓脚敛手,抓耳挠腮。
眼看着日到中午,上水的洋船都要来了,码头上一阵骚动,有人指着南五洲对岸的一缕黑烟说:“来了,来了,船快到了。”码头上焦急等船的人纷纷跑出候船室,驻足翘首向长江下游望去,只见对岸南五洲的芦苇荡边,傍着江岸隐隐约约,可见一艘火轮的身影向上游驶来,刚开始,还只是一个黑影子,慢慢的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渐渐的听见了火轮的发动机传出的轰鸣声。
清末民初,长江上由民生公司从英国引进了两艘火轮,从宜昌往返汉口对开,沿途停靠枝江c沙市c郝穴c新厂c石首c监岭c洪湖c城陵矶c汉口。郝穴是一个仅次于沙市的重要码头。
四湖地区的粮油都要在这里中转,巴蜀的川货c煤炭和粗砂c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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