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不舍,相信他已经是无路可退,才痛心割舍。何必在这个痛的点来纠结,何必在这个已经无处安放的灵魂结束之际,而痛哭流涕,不是更应该享受现在,此时此刻吗,尊从自已的内心,让他能笑着安心离去,不是更好。
高兴用手从头到脚细细抚摸着陈童,他要记住这个女人的全部,要把她溶到自己的记忆里,溶到自己的骨髓里,用唇吻遍陈童全身的每一个他已经吻过千万次的地方,他要陈童记住自己的温柔,没有人比自己更爱她。陈童的身体越发柔软,肌肤越发红亮,如同一条红色的金鱼,那条金鱼恃宠而骄,徜徉在碧波荡漾的海水里。
“就在今晚,他一定是在告别,他一走就不会再出现了”陈童的心里如同芒刺扎着,一遍又一遍。“那就让我们坠入深渊吧,陷入沼泽吧,不管沦陷多少次,如果可以,请把她带走吧,带着我的身体,带着你爱过的灵魂。”
高兴把持着,牵绊着,一次次的进入对方身体的更深处,一次次把陈童推上云端,每一次的美妙不一样,每一次云端的色彩更不一样,陈童在快要触摸到月亮时哭泣了,她用尽自己所有的温润包裹着他,吞噬着他,再久些,再久些
“我是死了吗?是爱着死去的吗?陈童在痛苦的泥潭里跋涉着,身体如同人人酷爱的口香糖,粘合在书生身上,而又不失灵巧在几度的撕心裂肺后,不露声色的倾诉后陈童那颗如同少女般跳动的心,停止了呼吸她好累,她笑着依在书生的身上,书生载着她到处游玩,她只需观赏,只需笑着说:我喜欢,我还要玩。他们总是能找到更好玩的,再累都会因为对方在,而没有偷懒。
是的,别的恋人在分离有千言万语,而在书生这里什么都是禁忌,开口讲的最多的就是:
“童,童,童童,爱你,童,”而陈童有多少话都未能得到书生的正面回答,唯一爱是不吝啬,时时重复,嘴上的,行动上的,浓的让陈童如同少女般甜蜜。这短暂而有神秘色彩的爱,足以让陈童后半辈子跳动的心脏不会枯燥,这颗心脏曾经富有,曾经疯狂。他不是死的,他只是看不到而已。他是那么的生动,鲜活,而富有温情,是在这俗尘中,活着的人也不曾有他的风采,他一定一脸英气,目光有神,注视着自己。他一定有着智慧和博大的胸怀。在陈童心里,只有短暂的分离,没有死别,他想我了,他一定还会再来。
书生跪在理事面前,理事好似觉得他应该跪在那里,很平静,但又不忍看他。
“理事,你知道我的罪行,恳求你看在我坦诚的情面上,不要折磨她,我还能为你们做什么?我全力以赴,然后,让她健康的活着吧。”
“会让她健康的活着的,但她注定她是个奔波劳苦的命,福祸全凭自己。”
“念你的付出,不为自己,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此言一出,理事顿感后悔,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为了爱,人都是无所谓的,万一他提出一条不合理的要求,那可怎么办?
“理事请在吴栋材那里帮我保密。”书生一开口,眼泪如同泄洪一样,让男人透不过气,让女人动情。理事长叹一口气,不做回应,生怕节外生枝。
“世间若有好的男人,让陈童有缘碰上,后半辈子不能让她孤单了。”书生的眼泪已经收拾不住了。他跪着慢慢的靠近理事,理事这个冰冷的阴魂生怕被他的眼泪融化掉了,悄悄的向外移动一下。
“那有另一人可以同你相比,你留下就好了。”理事生怕看到他的眼睛。
“我不能,我不能自私的贪恋,而折她的寿,活着才能让她更好,她的女儿还小,只有她活着,健康的活着,才能看着女儿成长。”书生又靠近理事一点,眼泪同样飞舞着。
“帮她选择的男人不可以是大肚子,不可以是滑腻男,不可以不可以是个酒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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