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小偷,本来就慌慌张张,脖子还被捏住了,气都喘不上来,这会怕得要死,哆哆嗦嗦地道:“我,我说。”
余清泽松了劲,道:“说,谁派你来的!”
小偷喘了两口气,眼神游移,吞吞吐吐地道:“是,是刘记面馆的老板。”
刘记面馆的老板?
余清泽脑袋里一晃而过那个中年汉子的脸,顿时皱眉。
“刘记?你没记错吧?”余清泽拍拍那小偷的脸,问道。
小偷顿时哭丧着脸,道:“大哥,我怎么会记错自己的老板,我都这样了,求你放过我吧,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迫不得已,如果我不来,他就要辞掉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赚不到钱,就得喝西北风了”
“行了行了,胡说八道也有个限度。”余清泽不耐烦地打断小偷的专业说词,站了起来。
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村长自然也是在的,看到这情况,他就问余清泽,“这小偷你打算怎么办?”
“村长,一般村里抓到这样的小偷是怎么处理的?就这么点东西,也不像偷牛那样是重罪,要送官府吗?官府是怎么处理的?”余清泽不知道这边的处理方式,打算先问问村长看。
村长道:“送官府也就是打几十板子教训一顿。”
“不会关起来吗?”
村长答道,“要看他偷的凉皮值多少钱。”
余清泽看了下,道:“不到100文的。”
“那就是挨板子。”
余清泽看了小偷一眼,感觉那人听到送官府并没有什么大反应,好像并不怕自己被送官府,便道:“吊树上一夜!”
常爷爷问:“不送官府吗?”
余清泽皱眉想了想,权衡好了利弊,摇头,“不送,私了。”
能在最繁华的北大街上开店铺还开了那么多年的,估计都有些背后的关系,结合小偷刚才的反应,送官府自己可能占不了什么便宜,还将背后的人给彻底得罪了,以后想在城里开店只怕会麻烦不断。倒不如将小偷教训一下,借机提醒那背后的人,自己已经知道是他了,只要不是很轴的人,起码会收敛点。
第二天一早,被专门盯着看不见的地方揍了一顿还被蚊子咬了满身包的小偷屁滚尿流地爬出了牛头村。
他身后的小哥儿探出个头,看到余清泽,咻一下又躲了回去。
余清泽:
“叔么。”余清泽点了下头叫了一声,看了常乐他们一眼,发现他们脸色都不是很好,便淡然道:“出去走走,消消食。”
“噢,消食好消食好。”文丽等余清泽走进堂屋,凑近他,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啊?今年多大了?可已成亲?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怎么到牛头村来了”
他身边的小哥儿也偷偷抬眼瞅着余清泽。
余清泽被这一连串问题砸得头晕,连忙伸手阻止文丽,很忧愁地道:“叔么,我今年已经28了,家在北方,来的路上行李都丢了,现在身无分文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哦这样啊。”听到余清泽说现在身无分文,年纪还那么大了,文丽顿时失去了兴趣,脸上的笑容都淡了许多。
然后,他就转身,对常爷爷和常乐说道:“爹,乐哥儿,你们再考虑考虑啊,那边对乐哥儿很满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还有,这是那边今天给带过来的礼物。”
文丽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包裹在绒布里的银手镯。
“瞧,这上面的花纹多好看哪,很配咱们乐哥儿。乐哥儿,来,戴上试试。”说着,文丽拿起银手镯,一手又拉起常乐的手就要往他手上套。
常乐赶紧挣脱开,退后一步,朝文丽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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