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上一刻周和屿还在说“这是提前的圣诞礼物”，这一刻，圣诞节真的就来了。大街上提前几周就已经张灯结彩，几乎每个店铺前都摆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圣诞树，橱窗上贴满了窗花和圣诞老人的大头像，很是喜庆。

    西山中学是中外合办的学校，所以对圣诞节也比较重视。提前一个月就通知了全校各年级各班，定于平安夜晚上，也就是周六晚上，在学校举办圣诞晚会，初中部和高中部分开举办。

    每个班都要准备节目，再去进行选拔，霓可他们班上没有几个人热衷这些文艺活动，只有郑菱和徐霁微准备了合唱，听说最后好像是被刷下来了。

    下午五点的样子，四人一同出发去学校，周和屿本来不想去，被周至和周夏硬拖出来了。

    “一年一度的圣诞晚会啊，错过了多可惜啊，听说高二的林语学姐要表演芭蕾呢···”最后这句周夏悄悄趴在周和屿耳边说的，惹得周和屿一脸鄙夷。

    林语在西山算是个很有话题的人物了，家境殷实，人又漂亮，从小学习芭蕾舞，由内而外都散发出天鹅的气质。可是待人特好，一点大小姐样子都没有。

    “外表是高高在上的天鹅，内心却是柔软可爱的小鸭子。”这是周夏的原话。

    他有一回上体育课从单杠上摔下来，被送去校医务室，正巧隔壁床就是林语，上体育课脚崴了，也躺在床上。两人有过一段短暂的病友关系，那之后，周夏每每提起林语，都带着小粉丝般的仰慕。

    “真没见过男的还这么花痴的。”周至听见他的悄悄话，酸了他一句。

    “你懂个屁，同样是女孩儿，你跟人差别还真就那么大。”周夏不屑地说，周至又气地跳起来打他。

    吵吵闹闹到了礼堂，已经快坐满了。周夏站在中间巡视了一圈，就有个男生站起来朝他挥手。

    “周夏！这儿！”

    那个男生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身边还留着四个空位，周夏过去捶了下他，“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不存在。”两人嘻嘻哈哈挨着坐下，周和屿被他拉着，跟别人介绍，“这就是我小叔···”

    “偶像啊偶像，我从初中开始就看你打篮球了···”那男生说着让人头冒黑线的话，霓可和周至只得坐外边两个空位。

    舞台上的帷幕缓缓拉起，主持人开始出来报幕，这时，霓可发现周至有些不对劲。

    她也没专心看表演，反而是突然扭过头，看着斜前方。霓可本来以为她要转过来跟她说话，结果没听见声音，转头看她就一副魂被勾走了的样子。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便又看见了那个人——许归。

    周至好像无论在哪儿，都能立刻发现他的身影。

    舞台上渐渐升起雾蒙蒙的干冰，霓可听见跟她隔着两个人的周夏低低赞叹了一声，想必是林语登场了吧，可她也无心欣赏，因为她看见周至那永远都充满神采的眼睛里，像上次在商场里那样，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泪水。

    这次一定是没有看错了，舞台的亮光下，盛着泪水的眼睛也在闪闪发亮。

    看见许归的那一刻，记忆飘飘摇摇，好像又回了三年前的那个寂静冬夜。也是这样的圣诞晚会，他们在初中部的礼堂，他握着她的手，认认真真跳完了一曲华尔兹。

    那时他们班上的节目就是表演华尔兹。班主任选的节目，安排给班长和文艺委员实行。她当时还是文艺委员，自然是要亲自上阵的，可是没有人敢给她做舞伴。

    因为她脾气太坏了。不折不扣的大小姐性格，班上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甚至明里暗里都会有人嘲讽她几句。许归当时有一群朋友，那个时候的男孩子们惯爱开女生玩笑，周至这种不讨人喜欢的，自然是被开玩笑最多的一个。

    两人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