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以后就放过我那可怜的荷叶子吧,你也不怕终日用菏叶敛水,到时候把那根枯草给浇成了满身的荷花香。我可不想因此沾待上亲故。”
“谢啦,真是个顶精致的好瓶子。”
此刻凌晨未至,夜鸣虫也叫得略显疲乏,但荷花溪里溪水依旧叮咚,乐此不疲,很是欢愉。
荷花溪池雾气浓重,月光根本穿不透,檀玄只借着迷毂花的光亮找寻如伞状大的荷叶,还好凝露在荷叶上能折光亮,一颗一颗,也是晶莹剔透。
檀玄细心地拾取凝露,一丝不苟,一直絮絮叨叨的清河也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东方既白,已有片片彤云现于山天交界,太阳的还未升起,便有丝屡日光穿云而出,唤醒大地。
翠玉瓶子已满,檀玄直了直腰。
“大恩不言谢,来日一醉方休。”说着便御风而去。
随后便是晨鸡一声长鸣,夜虫之声戛然而止,而后鸟鸣猿啼便不绝于耳。昼夜正式交替,如此往复。第二节化灵檀玄来到山顶绝崖深渊边,正准备把采来的凝露沁到罂粟花周围的土壤里。
“等等!”
这一声脆生生的等等,着实吓了檀玄一跳。一时间呆在那里。
“这凝露可是给我的?”
说着檀玄便见一身形娇小灵动,着黛绿薄纱罩,流光白玉裙的姑娘,伸手将装着凝露的瓶子拿了去。
一抬头,将那凝露一饮而尽,还意尤未尽地到了到瓶子,直到最后一滴凝露凝露入口,才享受似地咂咂嘴巴吐出两个字来。
“爽啊。”
“你,你可可”
尽管檀玄知道那就是罂粟花灵,可还是激动地有点不大相信。他走的时候,小花还万年如一日地平静着,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悄无声息地化了灵了?
“嘙。”
还没等檀玄仔细地看清那花灵的样貌,便突然又被那小姑娘在他的俊脸上,毫无征兆地轻亲了一口。
“额,这”檀玄的白皙通透的脸颊突然飘起一片绯红。
“额,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我刚才见小松鼠给了小黄鹂一包粟米,小黄鹂就亲了小松鼠一口呀。这难道不是表示感谢吗?”
“额,没事,没事。”檀玄想着竟是自己想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凝露寒气重,小心凉坏身子。”
“不打紧,往日你都太过谨慎,总是把这清冽甘甜的东西沁进我身边的泥土里,那味道总混着股泥土沙石的味道,今天终于有机会喝到干净的凝露了。本姑娘高兴,不怕肚子疼。”
这时檀玄才看清罂粟花灵的容貌,虽肌肤通透雪白,却眼角微吊,鼻梁微塌,实难称得上婉约美好。只是那骨子的古灵精怪的机灵劲儿却是没人能比得上的。
“你爱喝这凝露?”
“嗯,极爱呢。”
“嗯,可是太阳出来也有个把时刻了,凝露自是采不到了,走,我带你去荷花溪池清荷老太婆那儿去。”
“那里有比凝露更好的东西?”
“荷花溪池的溪水可最是甘洌清凛,在这渊极山上,有趣的东西也多得成群呢。”
“那快走吧。”
罂粟的眼睛里闪烁起兴致勃勃的光芒。
檀玄御风而起。带着罂粟去了荷花溪池。
第三节灵罂粟还是一棵植株的时候,罂粟并有见识到,这渊极山的美妙与热闹,烟云蒙蒙也掩不住草木青肥,花香袅袅,草木芳华下又藏匿着千奇百怪的青虫蚱蜢,枝繁叶茂的幽幽山林,繁花压枝,浆果累累,更有雀鸟叽喳,布谷啁啾,凤凰一袭彩羽或栖于梧桐枝头,或振翅飞于苍穹。新奇美景,不禁让罂粟应接不暇。
一刻不到,二人便落于荷花西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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