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严肃地说道:
“檀玄,下面的这些话,你需紧紧记着。”
“怎么?”檀玄忽被罂粟严肃的模样吓到,目光从圆月处移到罂粟的脸上,认真地等待罂粟说话。
“倘若,额,我是说倘若。”罂粟看着檀玄一脸认真,目光里的宠溺能揉出水来的样子,忽不忍说,但这话又不得不说,于是定了定语气,迎着檀玄的目光接着说道:
“倘若我福薄,或者这天雷劫一个不小心将我劈得化作袅袅青烟了,可千万要忘了我,这是我对苍天大地日月山泽许下的誓言,倘若因为我的不争气你变得孤身一人,这是我先抛弃的你,这样你大可不必受人底看唾弃,而是要另谋姻缘,并且一定要万年好合。”
“我不会乱答应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你我有同生咒护着,又没做什么恶事,即便是因果报应也找不到我们身上,天下飞升的生灵众多,为何要偏来刁难我们这一对?”檀玄根本不想理会那些什么另谋姻缘的事,在他眼里那些事情不会发生,是莫须有的猜想,离谱得就好像明日就会天塌地陷,世界重归混沌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还有是几万年的逍遥日子没有过呢,多思虑思虑该去哪里玩,哪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才是正经的事情。”檀玄将罂粟瘦小的身子揽进臂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在罂粟如瀑的缎发上,语气和悦得如轻风掠过将睡的黄鸟,怕扰了它一席清梦。
“嗯,不会。无论如何,我都会拼了劲全力去活下来,做个活生生的罂粟。”罂粟的脸颊和耳朵贴在檀玄温暖的胸膛,用心地感觉着檀玄清晰律动的心跳声,清风抚来,吹来檀玄身上淡淡幽幽的檀木香。
一夜无事,檀玄说是不紧张,但还是有些心绪不宁不住地扶着罂粟。
前半夜的时候,罂粟卧在檀玄身旁,因为也着实感觉到檀玄的紧张,因此一直假寐,后半夜,就在困得将睡的时刻,忽觉得全身的气息总不大安稳,以为是紧张的,可是后来,离天明越近心里就越是慌乱得紧,气息从最初的偶尔涌动,竟变成愈演愈烈的翻涌,胸口也开始异常的闷胀。
天边开始泛起微弱的白光。
罂粟握着拳头,调和气息逐渐变得费力起来。
“檀玄,我怎生有些个不舒服,是不是我太紧张了?”罂粟起身,揉着胸口,忽觉身体的气息猛烈地翻涌起来,直冲的自己头晕目眩,喘不上气来。
“罂粟你怎么了?”檀玄急急扶起罂粟,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切了下罂粟的脉搏,一脸的错愕与焦急。
“你的气息和心跳的速度怎么会这般的不正常?!你等着,我去清荷仙子那里取些安神的药水来。”
说罢,他将罂粟安放在石板上,就御风去了清莲池。
“檀”罂粟还没叫出檀玄的名字来,心口突袭来一阵猛烈的绞痛,好像有人在生生撕扯着她的心脏一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就滚落了下来。罂粟的手指紧紧扣着石壁,再用些力气,恐怕指甲都要嵌进石头里,罂粟一边咬着红粉薄唇,一边想着,以前总觉得皮肉之伤不过如此,忍忍就罢了,今儿算是领教了,什么是痛彻心骨的皮肉之苦,呵呵,罂粟忽而在脸上挤出一个苦笑,心想着:天雷劫还没有来呢,这点的皮肉苦就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这可还行?说好的一定要挨过天雷劫呢?
罂粟想着,便开始强行撑起身子,努力地想要控制住体内的气息,可是不知怎的,那气息就是控不住,按理说来,罂粟一个并未化仙的小灵,身里断不会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可现在,真真切切地有股强大的气息在罂粟体内翻涌,并且好不翻涌歹不翻涌,到偏偏选了化仙雷劫这一天来。
罂粟眼看着要撑不住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檀玄,快点回来。
然而就在这时,这渊极山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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