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妹问:“拖拉机还上山吗?”
大林:在林场检修呢。我在中楞装车。
“还用杠子抬吗?”
“全用绞盘机,我和宋喜厚换班干。”
“累不累?”
“和开拖拉机比起来,轻松多了。就是时间不固定,啥时候来车啥时候装。”回答完山妹的问话,大林问山妹,“听说你去验大棍去了?”
“是,不过快了,再有个十天八天的就结束了。”山妹看了一眼大林回答。
“我去找过夏阳和林永祥,从打来双c峰,还一次也没请他们到家喝酒,在食堂和连部喝过两次。刚才他们还说要开会,全体知青都参加,一个都不能少。”
“我也得参加,现在我归知青连管。”说完,山妹又问大林,“不是还有个冯向标么?”
“那小子,我不愿搭理他,他是跟帮来的。在班里,他学习不咋地,心眼可不少,他和林永祥不一样,林永祥说十句,十句都是真的,他说十句,能有两句真话,就不错了。”
俩人正说着,听大林娘在外屋叫一声“马场长来啦。”于是一起走出西屋。
马场长站在外屋中间问大林娘:“二嫂,刚才你叫我什么?”
大林的娘知道叫错了,没吱声。
“我不是说过了么,在家就叫我孩子他三叔或干脆就叫我老三就行了。”说完,抬头看见大林和山妹从屋里出来,就说,“你们俩回屋接着唠,别误了喝酒就行。”说完,进东屋去找老柳大哥和老杨二哥去了。
一九四九年成立的伐木班,就在双c峰,那时还没有林业局。伐木班有二十几名伐木工,后来,死的死,走的走,留在双c峰的只有四个人,按年龄排,柳船生老大,杨冬生第二,马三虎老三,老四是宋喜厚的父亲,后来在伐木作业中被一棵水曲柳给砸死了。
大林的娘用热水投了一条毛巾,递给山妹,“去,给你马叔,让他擦擦手,咱马上开饭。”
山妹和大林一前一后走进东屋。马三虎一边擦手一边向山妹说:“一会,你还得去开会吗?大林是不是也得去?”马三虎把目光转向杨大林。
不想去开会的杨大林转移话题问马场长:“马叔今晚不去开会了吧?”
“叫高卫东一个人折腾去吧。白天他装模作样说是向我请示,我说你自己搞吧。他是林业局派下来的,专门管运动,管阶级斗争的,我说多了还不好,可要是搞砸了,还不得我马三虎给他擦屁股。”
说着话,菜可就端上来了。马三虎看了一眼小鸡炖蘑菇,对杨冬生说:“食堂炖牛肉,我想带点来,一寻思好像不太好,胥兽医打了不少青霉素,针还没打完,牛就死了。我问胥春友和乐管理员,这牛肉能吃吗,可别吃坏肚子,他俩说没事,就给杀了。”
老哥仨坐炕里,饭桌摆在炕中间,大林打个边坐,二林和娘还在外屋,山妹端菜c拿碗筷c酒杯。人多喝酒用小饭碗,人少,家里还真有四个玻璃杯,倒满了不到一两,是七钱杯。大林给炕里三个人摆完酒杯,给自己也摆上。看到大林也要喝酒,马场长说:“一会开会还喝酒,跟你爹一样,一喝酒就挂色,喝个大红脸,叫别人看见了不好。”
柳船生说:“开什么破会,参不参加能咋的,还是在家喝酒吧。”
马场长说:“要喝也得把开会的人安排好再喝。”
大林这时才说实话,“我都安排好了,让大组长带队去。”
杨冬生说:“那还不赶紧给倒酒。”
杨大林拿起酒瓶先给场长倒酒,柳船生借机会告状,“老柳,你家大林不叫我大伯,老管我叫叔,这小子是不是欠打了?”
杨冬生问:“他是咋叫的?”
“叫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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