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关系,还真当不上,每月在指标外,可单独调配一定数量的大米c白面和豆油,这是普通家庭望尘莫及的。
饭口已过,饭厅内就林永祥和丁红临窗而坐,倒也清净。丁红要了俩个炒菜,俩碗米饭,一大碗汤,还单独给林永祥要了二两白酒。
俩人东拉西扯地谈着,不一会,白菜木耳和干豆腐炒豆芽就端上来了。看到服务员把白酒放到自己面前,林永祥说:“怎么?还有酒?”
丁红:这是庆幸咱俩躲过一劫的酒。
林永祥:那你也应当喝点。
丁红召唤服务员:“再拿一个杯,倒一两白酒。”
“来,先吃菜。”丁红带头伸筷,尝了一口,对林永祥说,“不错,还有肉,放心吧,不是牛肉,是瘦肉丝,味道不错。”
林永祥也觉得味道不错,对丁红说:“是不是饭店的主任单独给你开的小灶,看样子,你俩像熟人似的。”
丁红低声对林永祥说:“不是什么正经货,对这种人,给他一个笑脸,再送上几句话,他就找不到北了。”正在这时,钱主任来到桌前,满脸堆笑地盯着丁红:“我后屋还有鱼呢,红女士要不要来一条?”
“太贵了,吃不起。”丁红随口说了一句。
“没关系,只要红女士多光顾我这小店几次,我愿意免费送上这道菜。”说完,钱主任躬着腰,脸离丁红越发近了。
丁红直起身,满面春风地对主任说:“要不然,我俩先尝尝,尝好了,我就多领几个人过来。那就来一条红烧鲤鱼,够吃就行,不要太大。”钱主任如同领了一道圣旨,急忙转身,丁红加了一句,“以后别叫我红女士,我有姓,姓丁。”
“那就是服务员叫错了,放心吧,丁女士,鱼马上就来。”
丁红和林永祥相视一笑,同时端杯,抿了一口酒。林永祥有些意外地说:“这绝不是“小烧”是玉泉瓶酒,按零酒给咱倒的。”
“怎么样?面子不小吧。”丁红骄傲的望着林永祥。
林永祥:他一定是搞错了。
丁红:搞错什么了?
林永祥:你是广播站广播员,我是站长,我官比你大。
一句话把丁红逗乐了。丁红说:“别忘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林永祥:每天来饭店吃饭的,女的也不少。
丁红:像我长得这么好看的,可不多,当年,我可是我们校的校花。
林永祥:我把这点忘了,能和校花同桌共饮,真是万分荣幸。
这时,大鱼盘上桌了,丁红说:“别贫嘴了,快吃吧。”俩人伸筷,尝起了这道免费红烧鱼。
杯中酒下去一半,林永祥若有所思,他问丁红:“批判会发言时,把麦克风夺走的那位女知青,她是谁?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样子。”
丁红:她不是知青,是经营所技术员,名叫柳山妹,挂牌批斗的王芸娘,是山妹的亲娘。
林永祥:难怪她这么生气。
丁红:原来给大会定的调子是批判“阶级斗争熄灭论”,可高书记突然揪出三个人来,这件事场长不知道,把别人揪上台不要紧,那个王芸娘揪不得。
林永祥:为什么?
丁红:王芸娘的丈夫叫柳船生,大高个,山东人,是和马场长当年一起进伐木班的,没啥文化,但脾气特别大,大家都叫他柳老大,场长都叫他大哥。排行第二的叫杨冬生,就是杨大林的爸,他们山东人都称“爹”
听到杨大林的名字,林永祥惊叫一声:杨大林?
“对,杨大林,就是把你们几位引荐来的那位,和柳山妹是前后院的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这个大林,是青年工人中领袖式的人物,走到哪,都前呼后拥的,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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