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兄妹情深(第2/3页)  山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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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可能发现了哥哥,拉响了又急又长的汽笛,只见哥哥几步便跨上了铁道线,客车来不及减速,把哥哥和自己分开,哥哥便从小兰视线中消失了。小兰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子,险些栽倒在地。她迈着不太听使唤的两条腿,拼命往前跑,火车已经开过去了,小兰扑到铁道线上看,没见到哥哥,稍微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哥哥正往大河边走,小兰疯了一般从后边追,追上后,从后面一下子抱住哥哥的腰,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往下淌。哥哥回转身,把已经哭成泪人的妹妹搂在怀里,开口劝:“别担心,没啥事,看把你吓的。”说完,抽出手帕要给小兰擦脸。“谁用你的,俺有。”说完,小兰松开哥哥,掏出自己手帕,边擦脸边问:“到底是咋回事嘛,你想把我吓死啊。”哥哥答:“到堤上我告诉你。”

    那一天,天阴沉着脸,见不到云也见不到太阳。撞击河堤的河水,撞一头,然后吐着白沫儿退回去,接着又卷浪重来,又退回去。远一点儿的河水打着漩涡,似乎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左冲右突,被后边的河水推着往前走。兄妹俩坐在哥哥现在坐的那个位置,高高坝顶一块平整的石板上。哥哥又点着一支烟,吸了几口,才对身边一直瞅着自己的妹妹说:

    “大学停考了,还不让回家,留校搞运动。”

    听到这个消息,小兰也愣住了。她知道,自己只念了三年小学就不念了,全家人再困难也要供哥哥读书,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然后哥哥去城里工作,到时候,把家也搬进城。城里具体有多好还说不上来,但听人说,要用水,手一拧水就自己来了,还有电话,在家里就能和别人说话,住的是楼房,这就叫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眼下这一切,突然间就消失了,小兰不甘心,问哥哥:“是现在不让考了,还是永远都不让考了?”

    哥哥:说是高考延期半年举行,我估摸,半年后也够呛。

    小兰:为啥?

    哥哥:说是中央出事了。

    说到这,哥俩谁都不做声了。林永祥只是在起早准备去教室的路上,也就是在操场上听到学校喇叭突然响了,先是播放了北京什么好中学给毛主席一封致敬信,表示不砸烂旧的教育制度,他们决不进考场。接着就是国务院关于高考延期半年举行的通知,一时间,学校全乱套了。

    哥哥把这一前一后简单讲给小兰,然后两眼望着河水发呆。人往高处走,现在看来是走不了,但水往低处流还是照旧。实际有时候人也同河水一样,身不由己,流快流慢自己说了不算,往什么方向流也说了不算,最好的解脱就是:听天由命。

    小兰是一边洗,一边回忆。该拧褥单了,小兰把哥哥叫下来,两人各攥一头反向拧,接着把洗完的东西晾到坡石上,然后坐到坝顶向河面上张望。林永祥把小兰红红的一双手,攥到自己一双温暖的大手里,心疼地说:“现在到这里洗衣服,还为时尚早,在家里还能温些热水兑到盆里。”

    小兰就势把头靠到哥哥的肩头说:“你不是愿意看山看河吗?你总是看不够。”

    林永祥感慨地说:“这山,这河,还有山上的林子,咱脚下的土地,不但是农民的命c根子,也是林业工人的命,根子。”

    在林永祥的记忆中,小的时候,他放眼望去,印象最深的就是山,似乎就是小镇的南山。始终记得有一个高墙大院,一个大铁门,一帮小朋友,有一个心目中的妈妈看护着他,后来才知道是二姨。娘讲,他是从小在一个孤儿院里由二姨看护着,后来才接回家中。他比正常孩子晚上学一年,那是回山东看爷爷那年误了报名时间,后来学校说什么也不收。他在小镇,读完小学升入中学,初中又考入高中,后来高中搬到县城,他又去县城读完高中,六六年留校搞了两年文化大革命,六八年五月,来到双c峰知青点。

    小兰比一般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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