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九 毕业季,欢送会(第2/3页)  单身无公害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任君爽请了一天假,淡妆,正装,充满形式感地独自前往毕业典礼。

    大学的日子,是缓缓流逝的幸福。虽然,“幸福”这个字眼于她,总显得冠冕堂皇,异常遥远。遇见有一些对她很好很友善的人,好到难以消化,也无以为报。可她始终还是显得格格不入,孤立无援。与这里无关,只是她自身的局限性,泾渭分明的界限,是她清醒自守的孤城。无法妥协退让,无法融入这个花花世界的欢声笑语和浑浊混沌。转身回望,一些曾经、现在、将来的发生,不过是晚春落花树荫间的穿梭而过,邂逅抑或离别,也只如从衣袖上掸落一根草茎,了无痕迹,不过虚妄一场。

    青春的浮躁像浓稠的鲜血,需要纯净清冷的时光来稀释,看着手上的纹路,触摸着自己的衰老,过滤掉那些貌合神离的纷扰,终于离开,无所谓离人泪。

    歌里唱道:“欢迎会有新人到来,欢送会有故人离开。”

    该来的,气味相投,未曾约定,只需要拈花微笑。

    该走的,各奔天涯,未及挥手,身边已所剩无几。

    人如红酒,需要岁月来酝酿,来冲刷过滤,记忆是发酵后散发的醇香,沁人心脾,耐人寻味。没有“殊途同归”,不必“悲歌辞旧爱”,或“衔泪觅新知”,有些相识不过是存在于异面空间的阴差阳错,此前没有过多纠葛,此后也不再有交集,而旧友经过时间的氧化,已变成万有引力的惯性,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仪式结束后,大家三五成群地拍照留念,只有任君爽孤零零地站在一旁,无人理睬,事不关己,成为突兀而不合群的存在。正当她准备离开时,李健仁打来电话。

    李健仁:“咱俩合个影吧!”

    任君爽:“你在哪儿?”

    李健仁:“回头!”

    任君爽回望,见李健仁从远处跑来,向她招手。在人群中,他们总能一眼便找到对方。

    于是,他们两人穿着学士服,在校门口留存了唯一一张毕业合影。

    4.

    食堂人满为患,任君爽和李健仁便打包了酸汤肥牛,坐在校园角落吃起来。

    任君爽:“面试怎么样?”

    李健仁:“还行。”

    任君爽:“要是面试通过了,就能即刻入职了?”

    李健仁:“应该是吧。”

    任君爽:“那你……准备出国工作了?要去多久啊?”

    李健仁:“不知道啊。”

    正吃着饭的李健仁见任君爽一阵沉默,也最爱的饭菜都无法下咽,他也放下饭,正襟危坐起来。

    李健仁:“你……希望我去吗?”

    李健仁扭头凝视任君爽,任君爽也回头盯着他的双眼。她知道只要她说出一个“不”字,李健仁绝对会为了她留下来,也知道自己如果离开李健仁,就会像失去臂膀的舞者,失去听觉的钢琴家,失去视觉的摄影师,失去亲人的孩子。但她也知道,不能为了一己之需,而耽误他的似锦前程,不能将他捆绑在自己的牢笼里,不能让他与自己一同在地狱挣扎。

    于是,任君爽又戴起她习惯的面具:“你要是不去……我打断你的四肢!”

    李健仁又低下头吃饭:“哦,算了。”

    但她不知道,“哦”和“算了”之间包含了多深的失望。

    5.

    毕业后,任君爽去酒吧买醉,一个猥琐男凑到她身边,她欲摆脱他,那男子却一直尾随她。然而当酒醉后晕眩的任君爽行至小巷时,前方却被几个同样猥琐的男子堵住。这些男的是专门在酒吧附近组团“捡尸”,即找寻那些独自醉酒的女孩捡走发生性关系。几个猥琐男逼近她,把她围困住,任君爽无处可逃,也无力施展她的拳脚功夫,正当几个男子要对她动手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