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老头儿,前方已是山前,那就比比看啰。”飞鹰朝师傅嘿笑了一下,撒腿就跑。
飞鹰年轻腿长,计然宝刀未老,两人你一程我一程互相追赶和戏谑,各自取小路在乱石和草丛中穿行,好似两武林高手在竞相追逐,俨然已成一对忘年交。
约一刻钟,茱萸丛就在眼前,两人就此停住。若论脚力,飞鹰和计然不相上下,特种兵出身的他不弱于其师。
“若不是负伤未愈,师傅这次可能真输于我。”飞鹰心道。
计然取下了弓箭,摘了一把茱萸嗅了嗅,坐了下来,神色凝重,像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这往事大概只有墨子才能猜透,飞鹰不便相问。
“师傅,你怎么了?刚才徒儿对你大不敬,甚是惭愧。”飞鹰看到师傅的脸色有点黯然,在秋风中剥落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甚是感伤。
“没事。师傅之前和墨子是一对忘年交,和你更像是父子。只可惜,你师娘不在了。”飞鹰看到师傅说这话的后半截,眼圈儿分明已经湿润。
“你师娘人好心善。当年,师傅年轻气盛,刚猛凌厉,师傅以为凭借这才俘获了你师娘的心。猜猜我和你师娘拜天地是多少岁?”计然突然问道。
“二十左右吧。当前,师傅大概是威凛马上,风度翩翩,师娘也是窈窕淑女,小家碧玉吧。”飞鹰应了一下。
“师傅娶你师娘叶姝已年届四十。师傅年轻时忙于习武,纵马边关,乃巡边的一个无名小卒。一天,偶然在边关的马场附近捡到一本兵书,自此手不释卷,常于星夜秋风中颂读。”计然没告诉他,自己其实是镇边的一员副将。
“又三年,巡边结束,拿到些许银两,决定再不从戎。自此四处寻访名师,治学兵法。宋国如惠子,庄子,都曾慕其风采,睹其芳华。又三年,略有所成,自此结庐安洞,固于一隅,研习兵法和武艺,时年三十有五。”
“又五年,墨翟来访。师傅见其年轻却气宇轩昂,谈吐不凡,大为乘心,遂言谈甚欢,星夜酒樽温于桌上。自此,墨翟经常星夜来访,鸡白而去。”
“一日中午,墨翟带一女子前来,袅袅婷婷,小家碧玉模样,让我大为惶恐。”计然说着,眉上倒是扬起了一点喜色。
“此女是师娘叶姝,对吧,师傅。”飞鹰插了一句。
“正是你师娘。其时听墨翟言道我学富五车,文韬武略,却魁伟生猛有如悍将,心向往之,烦求墨翟引见。”计然说着往事,不禁兴奋起来。
“师傅年轻时文韬武略,定能俘获不少少女的心。师娘也真是一个奇女子。”飞鹰阿谀道。
“后来,我才听说,此女子性烈,乃宋国城内一酒肆家之女。因为结滴饭之恩于墨翟,遂于之相识。又因拒婚其酒囊饭袋表哥,星夜随墨翟而逃。”
“第二日,商丘城内盛传此等私奔之事,一时沸沸扬扬,该酒肆闭门羞客了一段时日。墨翟带叶姝到此之后,就径自离开了。”
“之后呢?”飞鹰饶有兴致,对师傅的前尘往事,尤其是儿女情长之事,兴趣浓厚,还想听到更多两人的故事,忙不迭地央求道。
“之后啊。师傅聪明,无论如何要先收她为徒,哪知她怎么都不同意。师傅无法,提议打赌定输赢。师傅其后拿出一支箭,单手掷箭,将其插入几十米开外的松树上。叶姝拜服。”
“然后呢?”飞鹰有些急不可耐。
“然后啊,师傅教他习字舞剑,身心大悦,两人一时坠入爱河,忘却了星辰日月。”
“再后来,师傅赐名姬兰,因其舞剑如姬,其嗅如兰。”
“师傅,你把师娘说得这么好,现今有何凭据吗?”飞鹰感觉一切匪夷所思,不由得疑了一句。
“上洞内现有师娘刻的字,你可以”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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