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身本事究竟从何而来?说服我,我就保你一个光明前程。”
虽然在等待土豆成熟的日子里,自己和张本义反复研习过各种可能性:其中光关于翼国公会如何试探自己的身世都有十七条应对。
但秦琼如此的单刀直入显然并不在张本义的计划之内,显然即便是来自于千年以后的高材生也存在知识盲点。
“我”
不能停顿c不能停顿!迎着秦琼猛然间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林墨明白临场发生的任何情况都只能靠自己了。
知道自己稍有卡顿就会被怀疑,但此刻少年确实还没想好究竟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形式。
“我与母亲来到刘家村不久后,她就走了。”比脑子更快,林墨甚至都不清楚为何明明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c但此刻的嘴巴却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在挖坑埋葬了母亲之后,我为了活下去,开始去村里偷饭菜吃。”
“因为是生面孔,而且穿的又破又烂,所以我很快就被抓住了。当时的刘家村村长还不是刘玉泉,是他爹。在第一次捉到我以后,他就提出了一个建议,让我落籍在刘家村c并给我分田。”
听到这里,秦琼似乎想插嘴,但终归忍住了,少年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但要求就是我必须改姓刘。”
“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却也还做不出为了一口吃食就跟别人姓这样的事情。被我拒绝后老村长很生气,并以田属做要挟不允许村里人接济我,所以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只能靠后山里的野果混日子。”
“也许人都是逼出来的吧。以前完全不习水性的我,在连续吃了半个月的果子后学会了如何捕鱼。慢慢的,我也能够猎到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填肚子了。哦,有一次运气够好,也碰到过一只后腿受伤的小鹿。那应该就是那几年吃的最饱的一次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了一年多。有一天下暴雨,但我之前的口粮规划出了点儿问题,所以又必须要出门。兔子是不可能抓到的,因为这种天气它们都躲进洞里去了,所以我就琢磨着能不能去摸两尾鱼,起码先对付一下五脏庙。”
“但雨实在是太大了。我在瞧准目标后起了贪心,在明知道河边那方土块完全承受不了我重量的情况下依旧现在上面纠缠。然后”
叙述停顿了一下,林墨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仿佛再次回想起了当时的惊慌与绝望。
“在顺着河道漂流的最开始,我还是有意识的。但河水的力道实在是太强了,我根本无法挣扎上岸。然后”
再次停顿,林墨面露痛苦之色。
“我不确定,应该是礁石之类的吧?狠狠的撞了我脑袋一下,然后我就彻底昏厥过去了。”
“老实讲,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度认为之前的所有都不过是场噩梦。但随着意识的清醒,后脑勺仿佛快要裂开一般的疼痛和湿透的衣服再次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的。也许是我呻吟的动静有点儿大,吸引了屋外的人,门被推开了”
戏肉来了,林墨不易察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虽然面上一直随着剧情的深入不断配合表现着悲伤c坚强c知足及失落等各种表情,但少年的余光一直都在注意着秦氏父子。
秦山很好猜:就连眼眶都已经泛红的小公爷,明显已经入戏了。
但小公爷他爹老公爷,就有点儿难以琢磨了。
虽然翼国公的表情和眼神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或嘲笑的意思,但他看起来未免也有点儿太不置可否了。
明白下面所说的话会完全决定自己今后的命运,少年暗暗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哪怕这个临时起意的故事就连张本义都没听说过。
“进来的人,是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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