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什么气息？巨人冰冷的问话把方出尘搞糊涂了。自己跟这潜入者身上有共同的气息，那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这位巨人变得如此杀气腾腾？危险近在眼前，方出尘不敢迟疑，飞快地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跟那个神秘的潜入者身上的共同点。

    很快，方出尘有了答案。他伸出食指，将体内的元气探出一点点，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方前辈说的气息是这个么？”

    “对，就是这股闻上去就令我作呕的味道。快说，你身为堂堂皇族，身上怎么会有如此讨厌的味道？”那巨人怒气冲冲地咆哮道，巨大的声浪震得方出尘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皇族？什么皇族？九霄族几千年来都是重玄教的奴隶，哪里是什么皇族。眼见那巨人已经在发作的边缘，方出尘无心再去指摘他的错误，连忙解释起自己体内元气的来历。

    方出尘从九霄族几千年来的苦难讲起，说到了重玄教的欺压，说到了血祭，说到了自己族人为了修行所付出的血泪代价，最后方出尘才谈起了自己获得气感的经过。不过，方出尘在讲述过程中，还是瞒下了一些重要的关节。比如九转复灵丹c《太上灵宝经》等等，毕竟这些事情被别人知道了后果太过严重。眼前这位自称是九霄族人的巨人的来历，方出尘还是有些不托底。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可你身为皇族，为何非要去学外族人的肮脏玩意。咱们自己的千锻功哪点差了？以你的修为，只需用钱线草c苦心莲c八角金等几样东西配成洗髓液，再让你泡上几天就可以升为力士。不比你说的那个什么狗屁观明境强上百倍？！”

    仿佛触到了心中的伤痛，巨人越说越激动，满口喷出的唾沫星子就如暴雨一般将方出尘全身上下湿个彻底。说到最后，那巨人甚至激动得全身颤抖起来。

    “方前辈，您说的千锻功是指”自听这位巨人说话以来，又被他指出自己的层级，方出尘就一直以为他口中所说的千锻功就是自己打小就练的炼体术。可现在听起来似乎又不是，经常被重玄弟子讥为“猴子把戏”的炼体术何时能跟修行相提并论，更别说升级成什么让观明境高手都汗颜的“力士”了。

    “你个不孝的东西，祖先传下来的千锻功，你不是打小就练吗？还装什么糊涂？”巨人看上去被气得不轻，他怒目圆睁，恶恨恨地盯着方出尘。如果不是亲口尝过方出尘的血，确定是自己的后辈族人，那巨人想来非把方出尘立时拍碎了不可。

    “方前辈，请恕晚辈孤陋寡闻。只是这几千年来，咱们族人都把它称作炼体术。还有晚辈想请教一下，那钱线草c苦心莲c八角金是何种珍稀植物，在哪里可以找到。”确认自己对千锻功最初的理解是正确的之后，方出尘就关心起巨人口中提到的，可以让其发生质变，甚至可以对抗修行者的宝贵药物。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胡话？！苦心莲c八角金还算难找一点，那钱线草不是随处可见么？”巨人眼中怒火暂熄，换了副眼神看着方出尘，似乎在看着一个患了失心疯的病人。

    “方前辈请恕罪，能不能赐下一株铁线草给晚辈开开眼界？”巨人的话让方出尘又一次陷入糊涂之中。自己虽不能号称博闻强记，可这么多年勤奋翻阅典籍，也从未见过那巨人口中提到的“随处可见”名为铁线草的植物。莫不是又如千锻功一般，那种东西只是自己和那巨人之间叫法不同。

    “喏，你刚才走过的草地上全是铁线草，这种随处可见的野草你们又改了什么名字？”巨人有些好笑地问道。

    “如果方前辈说的钱线草是这种的话，那晚辈的确没见过。在外边，随处可见的野草可不是这种红色，而是绿色的。而且草叶是狭长光滑的形状，不是这种锯齿形的，还有”

    “你说外面的草是什么颜色？”巨人没等方出尘说完就粗暴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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