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帝生气地看着他,道:“不必了,回去将《德经》抄十遍,三天后交与朕检查。不能有一个错字,更不能写得潦倒,听明白了吗?”
纪凌延有话想说,正想要开口,嘴巴都已经张开一半了,被纪帝这么一吓,话都只能吞回肚子里。
纪帝又道:“魏良恒舒犯了事,跟你这个主子脱不了干系,纵容手下,淫乱后宫,愚昧至极!还不快回去面壁思过。”
他呆滞在原地,看着纪帝的背影渐行渐远。
春晖殿,软丝塌上,太后眯眼看着严培,道:“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严公公道:“启禀太后,找到了,陛下和郡主也来探望您,这会儿快到殿内了。”
太后脸色一沉道:“那丫头来干嘛?哀家不想见到她,一看见她,哀家心里就不舒服。”
“母后,身体可还好?太医怎么说?”纪帝进入殿内,一边走向太后,一边问道。
他坐在太后的对侧,俯身细细看她的脸色。
太后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事。”
“臣拜见太后娘娘。”微玄卿作揖道。
太后眉开眼笑道:“好孩子快快起来,到哀家这儿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她朝他招了招手。
“是”他上前走了几步。
“孩子,你过得还好吗?”太后执着他的手问道。
“回太后,我过得很好。”
“你不用骗哀家了,你这孩子从小就倔,总是把心里话都藏着心里,疼了累了也不说。哀家清楚的记得,八岁那年,你和凌炀学骑马,马受惊了,凌炀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你就扑过去抱住他,幸好有你,凌炀那孩子才没出什么大事,倒是你,腿受伤了也不说,后来才知道脚骨头都裂了,那得多疼啊!哀家心里清楚,边境的日子苦得很,淮章又刚去,你这会儿心里一定很难受!”
微玄卿笑着看她,道:“太后,我真的很好,您老人家别担心我了。您哪里不舒服吗?”
“哀家就是夜里总是睡得不踏实,有些厌食,哀家看过太医了,也开了些药,却总不见好。”
纪帝阴沉的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微玄卿,心道:在母后眼里,我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他柔声道:“母后,儿臣那里有特制的安神香,有催眠的效果,儿臣派人给您送些来。”
太后嗯了一声,却未曾看他一眼。
微晴曦作揖道:“臣女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斜眼看她,冷冷道:“你也来了,起来吧。”心道:今早故意不见她,没想到还是来了。
“谢太后。”
微玄卿道:“太后,臣在外认识一名游医,唤作鬼三,虽只是江湖大夫,但医术精湛,手法奇妙,臣军中将士患了病都是由他治好的,不妨唤他来替您看看?”
“好好好,玄卿引荐的自然是好。你唤他来便是。”
纪帝大笑道:“玄卿真是个好孩子,治好了太后,朕一定重重有赏。”他眼藏冷意,心道:母后心里果然只有你们微家。
“谢陛下,这是臣应该做的。”
太后握着微玄卿的手,道:“玄卿啊,哀家心里头痛啊,你父亲怎么就去了呢?淮章是个好孩子,为守护北炎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他跟你一样倔强,从来都不为自己着想,什么都扛在身上,藏着心里。哀家想他啊,他怎么就去了呢他怎么就去了呢”太后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
微晴曦看太后哭了,鼻头酸酸的。她皱了皱鼻子,用手揉了揉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太后拉着微玄卿又说了一会儿话。
“太后娘娘,天色已晚,臣带臣妹先行告退。”微玄卿看妹妹都快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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