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然,别以为你有陆国公做靠山,本官就不敢训斥于你。你身为读书人,口不择言,出口粗俗鄙陋,你羞不羞啊?更何况她还是你妹妹,怎能如此说话?”
“妹妹?”他抬高了声音,冷冷道,“我没有妹妹,我娘只有我一个儿子。”
温明礼闭上眼睛,无可奈何地吐了一口气,道:“李然,你先下去吧!”
“尚书大人,我”
他还想些说什么,抬头瞥见温明礼凌厉的眼光,心中不禁打了个冷突,嘴里只得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他向温明礼做了一揖,愤愤然地走到李素魄身旁,盯着她看了一眼,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笑着走了。
李素魄心头一震,那两个字一次又一次地烙在她的心上,“野种野种野种”
李然的声音在脑海里不停地回荡,越是想要抹走,那声音却越是清晰响亮。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不再在意别人的目光,无论别人怎么羞辱她,都打击不了她,可是如今看来,她还是原来那个懦弱的自己,一切并没有改变
侯光林和田永一同退到了门外,没过多久两人便走到了离守礼府不远的一处花苑,闲聊了起来。
“侯大人,这李大人,刚到礼部的时候,仗着有个国公舅舅,便目中无人,你我都是知道的。”
侯光林点点头,道:“本官不曾忘记,尽管同为礼部侍郎,但本官毕竟比他年长,又比他早进守礼府。可是他却丝毫不懂长幼有序,丝毫不懂谦恭之礼,对我呼来喝去,还要你亲自帮他磨墨,你可是尚书大人的记事,他哪能使唤你呀。”
他可忘不了李然曾经对他们的羞辱。
田永说道:“可是他后来也总算收敛了几分,今日却当着尚书大人的面,对自己的妹妹恶言相向,说出那些个粗俗之言,在大人心中落了个粗鄙无礼的形象。您说,他是不是愚笨?”
侯光林捋了一把胡须,道:“他似乎很讨厌那个李素魄?今日才会如此失态。”
“想必也是,一见到她,连市井的粗俗之话都骂出来了。听说这李素魄与那李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还是个私生的女儿,身份低微,李然讨厌她,也不足为奇。”
听到这话,侯光林心头涌上一股怜悯的情绪,道:“这私生女儿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田永见他神色感伤,笑笑道:“侯大人呐,您是可怜那李素魄了吧。您呀就是心善,有一副菩萨心肠。”
他们的谈话全被倚靠在墙根的累千奎听到了。累千奎脸色一沉,咬咬牙,心道:那家伙又欺负小哭包了?
“本官已经基本了解情况,小姐可以先行离去。”
“是,大人,奴婢告退。”
她转身便要向门外走去,温明礼忽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她缓缓转身,目光看向他,淡淡道:“大人还有何事?”
他直了直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温和道:“你不用自称奴婢,应称自己为臣女。”
李素魄怔了怔,微微点头,道:“是。”
李素魄出了守礼府,走了没多远,一拐弯便看见有一个人伫立在不远处,回头看见自己后,便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走来。
高高瘦瘦的身影,眼睛细小而鬼祟,目光又极为阴沉。李素魄很快便认出了他。
她看了他一眼,正想躲开,他却跑了过来,呵呵一笑,示威地看着她。
“李素魄,你现在厉害了啊,都不怕我了是吧?是不是因为背后有了舅舅这个大靠山,胆子都肥了,我李然告诉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乌鸦始终是乌鸦。”
他见她目光清冷寒峻,脸上毫无波澜,心里的怒火顿时燃烧了起来。
他走得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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