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两朝元老,先帝最忠心的辅臣。一个是一品国公,与纪帝有着兄弟之交。
他们最为位高权重,却好似将此事置之度外,浑身上下写满了云淡与风轻。
但实质上,他们无须开口,因为他们身后的人便是他们的嘴巴,他们的傀儡,一个傀儡搭着另一个傀儡,他们只要轻轻拉扯其中一个,其他的所有人就都会听令行事,不敢怠慢。
陆鸢与刘,言二位将军一向交好,恐怕早有盟友之约。
萧丞相一向清高,不与地方弄权者有过多交集,且本身就不喜武。当年其孙萧山意欲从军,老丞相是循循善诱,百般阻扰,还是阻挡不住萧山的一片赤子之心,故因此伤透了脑筋。
所以也不奇怪,为什么朝堂上的声音大多来自陆鸢的身后。萧丞相后方起初是有呼声,却瞬息间嘎然而止。
这恰恰说明这位老丞相对他们其中一人使过了眼色。下属们见状便不再敢造次,生怕违背了老丞相的心意。
纪帝脸色微沉,他的目光稍稍呆滞了半晌,但很快便又变回原先深不可测的神色,道:“朕且看看,你要弹劾些什么?”
礼善前去从微玄卿手中取来了奏章,呈给纪帝。
纪帝接过奏章迅速地看了个大概,随之合起,看向前方,双目微眯,声音上扬,道:“确有此事?”
“皇上,可允许臣细细道来?”微玄卿见纪帝微微点头应允,便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紧绷着的手脚也放松了些,长吁一口气,缓缓道:“当日臣父率领微家军与众路大军一同攻打莺国,一路夺取了莺国汉c逍c齐c鸣四州。与此同时,莺国二十余万大军悄然反击,驻扎羽州,羽州的地形易守难攻,更何况当时莺军的兵力占了很大的优势,敌众我寡。臣父根据实际的军情,提出不宜与敌决战。”
他的气息开始有些激动,沉重。
“可刘平野,言英二位将军反对退兵,非要与莺军正面交锋,臣父唯有迎敌,与刘c言二位将军约定,让其二人在羽州要塞寒山设伏兵马弩弓接应。臣父力战敌军三天三夜,粮草殆尽,退至寒山,却见不到接应的兵马,只能决定率领微家军誓死一战。奈何力量悬殊,臣父身受几十处伤,左右殆尽,终无力再战,被莺军所杀。皇上,刘c言二位将军,将行军作战当成儿戏,弃战士的生命为草芥,背信弃义,贪生怕死,十余万大军死伤惨重,他们却不知惭愧与悔改,依然过着吃香喝辣的逍遥日子。臣恳请陛下依据军规处斩此二人,还逝去的英魂与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他们真做了这不忠不义的事?”纪帝双眉紧锁,两颊看上去更瘦了些。语气里带着三分质疑,七分怒气。纪帝生气了,大臣们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
微玄卿紧紧握拳,行礼,道:“臣绝无妄言,句句属实!”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此时他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红了。额上一道青筋暗暗暴起。“传朕旨意,迅速抓拿刘平野,言英二人。”
纪帝看向微玄卿,又道:“若有抵抗,杀无赦。”
“陛下,此事尚未查明,现只有微玄卿一人之言。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更何况言,刘二位老将军,镇守一方,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此事关乎国之安定。臣恳请陛下三思。”陆鸢上前说道。成功地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
“臣恳请陛下三思。”群臣齐声喊道。
此时的萧丞相看上去心情不错,白老须子是笑得微微颤动。
他心中想到,这出双簧戏真是精彩,一红一白配合得是天衣无缝。老夫真是有眼福啊,府里的戏台子早该唤人拆了去,朝堂里天天上演着如此精彩的戏折子,还要那戏台何用,呵!
纪帝瞄了陆鸢一眼,道:“昆国公你所说的,朕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昔日好友亡魂未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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