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哆嗦着按下接听键。
电话是汤晓燕来的,问他又没有和孙文东在一起,她找他一下午了,可是手机总关着。
韩刚坐不住了,汤晓燕不像是会做戏的样子,他问:晓燕,你知道孙总下午去哪里了吗?
汤晓燕说:他跟我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片山董事长谈,所以我下班后就直接回家了,下午四点多打他电话是关机,我以为谈事情呢,也就没往心里去,后来五点多打还是关机,一直到现在都没开。我刚才问片山的秘书了,她说董事长五点半就走了,孙总也走了,所以我才问问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韩刚慌了,看起来事有蹊跷,于是问:晓燕,你知道他家里的电话吗?他会不会是有事情回了趟家?韩刚心想这老小子不会是离婚心切,钱刚到手就跟老婆谈判去了?
晓燕咕哝着说:我怎么会有他家里的电话?那母老虎听见我的声音还不得从话筒里跳出来吃人啊?不过我帮你找找吧,公司的通讯录上面有。
很快韩刚的手机就收到了汤晓燕发来的短信,是一个座机号码。
韩刚试着打了一下,那边问清他找谁之后,回答得倒是很客气:对不起,他现在不住在这里,以后也不会来,不好意思。
这下彻底抓瞎了。
扔下刚喝了没几口的皇家礼炮,拿出1000块打发了那两个婊子,韩刚拿上外套就往外走,他预感有点不妙了,但是也说不清楚问题在哪里。这时候已经是初秋时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徐家汇沉浸在绚丽的霓虹灯光影之中。这正是上海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可是迎面吹来的清风却让他感觉到丝丝寒意。
晚上9点,他找到汤晓燕,由于汤晓燕并不清楚孙文东干什么去了,以前也曾经有过手机没电关机一整天的时候,因此还不是很着急,但是看见韩刚带着焦虑的神情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意识到问题可能很严重了。
他们找了个咖啡厅,坐到12点,把孙文东可能的去向分析了个遍,也没整出个所以然来,韩刚告诉汤晓燕孙文东跟他说今天要去拿支票,汤晓燕这才明白为什么关机大半天周老板会这么担心。她知道这笔钱之所以孙文东要急着去拿是因为里面还有给他俩的回扣,想起这两年来孙文东为自己花的金山银海,如今下落不明,不禁心头涌起一丝丝愧意。
可即便身上带着三千万现金,关机不超过24小时,也没办法报案。两个人只好各怀心事回家苦等,汤晓燕答应明天再去公司打听一下,因为公司在金茂的三十五和三十六层,她作为中层以下员工,平时是不需要上楼的,跟孙文东也只是白天发发信息,下班她在地下停车场等上他下来后一起回去,所以并不知道这天下午在楼上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孙文东的确是走了,不过是被带走的,为了给他留点面子,经侦大队的警察是便衣来的,也没有当场给他上手铐,直到他进了那辆桑塔纳旅行轿,边上的那个警察才给他铐上了,随身物品则是全部上缴,手机关机,从此开始了长达三年的牢狱生涯。
和汤晓燕分开后,韩刚回到家,既惊又怕,一宿没合眼,等到外面天色发白,实在顶不住,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在梦里他也睡得不踏实,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情在他脑子里面飘来晃去,他想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好多女孩子,似乎都是以前被他糟蹋过的,在梦中纷纷伸手来掐他的脖子。他喘不过气来,就喊他大哥,韩局长阴沉着脸从远处向他走来,走到他面前,没有去驱赶那些掐住他脖子的手,却拿出一把枪,对着他开了火。
他惊叫一声醒来,大汗淋漓,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下去几大口,总算平复了一些,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临近中午。突然,他听见了自己包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等他听汤晓燕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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