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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家人——莱拉是这么对她说的。

    那个时候，对她而言，莱拉是反抗军的大统帅，是她必须守护的主人，也是训练她的老师。

    “母亲”这两个字，距离尼尼娜很遥远，她一直以为自己跟一般杀戮者一样，是在人工代孕机里出生，体内的基因来自实验室合成，简单来说就是人造人，根本没有所谓亲人可言。

    然而，她却一直对母亲有着美好的幻想。

    尼尼娜曾在某次战斗中，救下一个小女孩，当看见小女孩重回母亲怀抱时，竟发现自己在心底深处，其实有着细微的渴望，渴望能够拥有母亲的关怀。

    渐渐的，尼尼娜不知不觉将母亲的形象寄托在莱拉身上，她无法克制自己这么想，即便她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

    因为母亲，不会把年幼的她丢入满是改造种野兽的森林里自生自灭，不会将年少的她带入战场掠杀无数。

    母亲，绝对不会把自己孩子当成武器利用。

    至少，尼尼娜是这么深信着的。

    尼尼娜想得有些远了，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喝挂一半，她放眼望了一圈，却没看见莱拉的身影。

    整晚都没见到她，让尼尼娜感觉有些奇怪，便默默起身前去寻找莱拉。

    在林子里晃了一圈，终于察觉莱拉的气息就在溪边，尼尼娜不动声色地悄悄接近，身为优秀的杀戮者当然不可能轻易被发现。

    溪边不只莱拉一个人，她身旁有另一名将军，那是已经跟随她很久的女将，据尼尼娜所知，她也是反抗军中莱拉十分信任的人，与莱拉出自于同一个家族体系。

    尼尼娜听见她们的谈话

    “莱拉，别再犹豫了，现在正是一举进攻天锥的好时机，周遭城镇驻扎的摄政军都已经被我们驱逐了，必须趁胜追击，拿下天锥，我们就赢了！”

    莱拉却显得有些顾虑，不像她平时的样子，“士兵们长期处在战争状态，都已经有些筋疲力尽，我怕现在这个时间点会太仓促。”

    “你我都清楚，士兵们的状态从来就不是问题！”这已经不是女将第一次劝告莱拉了，但她仍苦口婆心，“夜莺的存在，就是为了最关键的这一战不是吗？夜莺的改造种型态如果达到极限，便足以毁灭天锥的最强防御，只要有夜莺就够了！”

    莱拉顿了顿，将目光移开，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低声喃喃：“那么一来尼尼娜也会死的。”

    正在不远处偷听的尼尼娜其实并不意外。

    她隐约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葬身于战场，如果届时是为了反抗军，为了人民，为了结束这场末日之战，那她心甘情愿。

    所谓的求生欲，只是为了让她能够继续战斗下去。

    为战争而生，为战争而死，这是她的命运。

    只是没想到，女将接下来的这番话，却让尼尼娜一直以来坚信的一切，瞬间粉碎。

    “你还是放不下吗？”女将对莱拉说，“就因为尼尼娜是你的亲生骨肉？”

    闻言，莱拉动摇了。

    而尼尼娜的脑袋里则是恍如被投入一颗炸弹，轰隆作响着

    她们在说什么？

    “莱拉，你要知道，当初你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就是为了打造出独一无二的武器，不同于其他杀戮者，你的血脉注定对你忠诚，从人体孕育出来的改造种也来得更加健全，她已经成功的变成了你想要的样子，她是完美的武器。”

    莱拉攥紧了拳头，她内心纠结，却没有轻易表现出来，只淡淡的说：“你没有当过母亲，你懂什么？”

    “母亲？”女将摇了摇头，“你当时信誓旦旦说过的，莱拉。你会把她生下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赢得这场战争，在这种紧要关头，你难道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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